就好像阿狸。
也曾疾言厲色的告誡過芽芽。
讓她不要出去。
她沒有那麼天真。
不是所有的殘魂都講道理,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如同剛才的小丫頭那般天真可愛,兩句話便高高興興的帶着希望離開。
“但是我想,小小的改變應當不會影響你們的引渡。”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殷念會說讓丁婆對殘魂更溫柔點的時候。
卻見殷念轉過身。
看向了村子裡的大家。
“至少,讓外面優秀的靈藥師。”
“來給大家看看身上的膿瘡。”
竟然說的是他們?
他們下意識捂上了自己的臉。
膿瘡當然不隻是看着難看,這玩意兒日日都會折騰他們,就連孩子們,也難逃生瘡的命運。
但他們并不覺得這有什麼。
丁婆緊握着拐杖的手不知何時松開了。
她深深看着殷念。
眼神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不是靈藥師能看好的。”
“除非有朝一日,再無殘魂需要我們引渡。”
“那我們也不必日日生瘡了。”
她這話倒是引得旁邊的大胡子也跟着點頭,“殷念,你是村外人,你不知道。”
“每一次的引渡,幫他們清除身上怨氣的過程,都會反噬一小部分到大家的身上。”
“這一塊是不可逆的。”
殷念雖然心中有猜測。
但聽見這個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大胡子見她這樣子,還是出聲安慰:“其實這兩年已經好很多了。”
“自從你來了母樹領地之後。”
“領地的情況就一直在好轉。”
“之前最難捱的時候,我們村子裡的繩子都不夠用,要不是以前有老人們留下來的存貨,可能壓根兒引渡不了那些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