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的心思後,立刻把我送上出國的飛機。
“我不要去治病,小叔,我沒病。”
“我求你了!”
在機場這樣巨大的動靜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但是陸修然隻是不容拒絕的将我推進了安檢口,但還要敷衍的安慰我:“明德,隻要三年,你的病就會好了,M國的醫療很先進的,你不會有事的。”
怎麼會沒事呢,那個披着醫療外衣的醫院,根本就是人間煉獄,三年的時間能不能改變一個人我不知道,但是一定可以摧毀一個人。
這三年,他們打着治療的名号,成為上流社會的玩物。
病房,消毒水,撕裂的痛苦,血腥味和灼燒傷口的雙氧水,幾乎日日和我相伴。
上流社會太過于光鮮亮麗,陰溝裡的蟑螂永遠都沒有被看見的一天。
但是我卻親身走近了這個萬魔窟,成為權貴圈中的公交車。
“還得是陸家的小少爺,這是會所裡的那些人能夠比的嗎。”
當了三年玩物,我早就麻木了,心中掀不起一絲漣漪。
思緒被拉回,強大的窒息感讓我感覺身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不懷好意。
這幾年的營養不良,讓原本定制的衣服穿在我身上也松松垮垮的,單薄的襯衣幾乎能看見我的肋骨。
3,
“愣着幹什麼。”
母親将愣在原地的我拉過來,我聞到陸修然身上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出去三年還那麼不懂事,還不趕緊喊人。”母親嫌惡的聲音将我的思緒拉回原處。
“父親母親。”
我突然恭恭謹謹地喊人,母親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
“都多大了,衣領還是沒有整理清楚。”
陸修然想要伸手幫我整理一下衣服,被我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大概是飛機上睡亂了。”我随意的是開口,順便将我們的距離保持得更遠了。
陸修然顯然有些詫異,以前我哪怕隻是去一個夏令營,也會拉着他喋喋不休好久裡面的趣事,但是現在三年未見,我反而開始躲着他了。
“有點累,我們先走吧。”我沒有給陸修然開口問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陸修然感覺心底有一塊空落落的,具體是什麼原因,恐怕他自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