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映我的雙膝發軟。
我不受控制地下跪,在這個陰暗的角落即将上演和治療期間一模一樣的故事。
我的臉頰即将觸碰到那腌臜之地,近乎絕望的,我閉上了雙眼。
“你在幹什麼。”
陸修然幾乎是跑着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拽起。
強大的力量将原本就不合身的衣物扯開,背後錯綜複雜的電擊痕迹在來不及遮擋的時候,猝不及防的映入了陸修然的眸子,深深的刺痛了陸修然的眼睛。
“這是,什麼?”陸修然的聲音都帶上了顫抖。
回應陸修然的隻有陳涵的笑聲。
“陸總還真是健忘啊,不是您親自将他送到我們這兒來的嗎?”
一句話幾乎讓陸修然身體内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有些僵硬地扭過頭看着陳涵,眼神裡面全是不可置信。
“你說你們有最專業的設備,我才将明德送到你們那去的。”此時的陸修然隻覺得心髒都被緊緊地攥住了,強大的窒息感幾乎要讓他無法呼吸。
“最先進的儀器,最先進的藥物,總得有人去當第一個使用的人,這個道理陸總難道不明白嗎。”
陳涵走近陸修然,話語裡面的理所當然讓他止不住地去細想我到底在國外經曆了什麼。
電擊,幽靜,能夠讓人脫胎換骨的折磨,他不敢去細想。
“明德,你。”陸修然轉頭,似乎是想讓我自己說出這其中的委屈。
我隻是向上拉扯了一下不合身的衣服,淡漠地開口:“都過去了。”
陸修然不理解,不理解我以前明明連腳踝扭傷都會哭着找他的,為什麼現在剩下的隻有冷漠。
他不知道怎麼去發洩内心的彷徨,隻能轉而将這些怨氣全部宣洩在陳涵身上,宣洩在這個帶給我痛苦的人身上。
“我要殺了你。”陸修然扼住了陳涵的咽喉,但是面前的男人卻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挑釁地舉起了雙手:“陸總,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陳涵的話語讓陸修然明顯一頓,我沒有講話,隻是靜靜地看着陸修然。
陸家是靠做醫療器械發家的,最先進的儀器需要有臨床試驗資質才能被進口。
陳涵所在的實驗室,就是專門為陸家提供資質的場所。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陸修然就是我悲慘經曆的加害者。
在震驚中,陸修然不可置信地懷疑自己,手因為脫力放開了陳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