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了,我依舊是這個不遠不近的态度,冷淡到失去了所有的情緒。
他的心開始絞痛,大概是想念那個纏在他身邊的小侄子了,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闆上釘釘的證據讓陳涵幾乎沒有了翻身的餘地,開庭那天全網都在直播,即使是在醫院的我,也能從第一視角參與審判。
“之後你打算幹什麼。”
陸修然眼底有了瘀青的痕迹,切斷和陳家的合作對于他的企業也是大傷元氣,但是他還是強撐着,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想到南半球去,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或許是給我傷害的地方太多,現在的我覺得逃避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陸家的企業能給你一個位置,或許是一個不用操勞的閑職。”
陸修然還打算挽留些什麼,我轉頭看向他:“讓我繼續和醫療器械打交道嗎。”
從這一刻他知道,他留不下我了。
“我會給你在澳大利亞置辦一套房産。”
他抱着最後一絲希冀看向我,似乎是希望我留下。
隻是我到最後也沒有給他回應。
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松口。
“謝謝你。”
最後這句我沒有加上那句疏離的小叔,我在用我的方式,一點一點地掩蓋那條無形的溝壑,但是我和陸修然永遠也隻能站在溝壑兩邊,形同陌路了。
從飛機窗看出去的天空好像格外的湛藍,飛機起飛的時候,我隻能看見陸修然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成為地面上的一個黑點。
誰又不是地面上的一個黑點呢。
我将遮光闆放下,總得給我一個機會,去過自己的人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