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的出血量又把黑顱濺了一個落湯雞。
渡鴉都驚了,顫抖道:
“行了!行了!行了啊!你小子别得寸進……”
砰——
砰——
連續兩聲槍響。
周圍所有的人全都露出了(?Д?)的神情。
躲到遠處的黑顱氣急敗壞地望着又濺了自己一身的血。
渡鴉動了動嘴,腦子嗡嗡的,空洞地望着他道:
“我覺得差不多了,你如果是想尋求我的原諒的話……我……我原諒了就是了……”
他總感覺這個人他好像比瘋的時候還要不正常了啊。
而聽到了渡鴉的諒解,林恩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微笑,扶了扶并不存在的單片眼鏡道:
“謝謝,謝謝。”
而也就是在渡鴉磨着牙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噗通——
林恩直直地側倒在了他的身邊,睜着雙眼,猩紅的鮮血從他的胸膛當中蔓延了一地。
渡鴉怔怔地躺在那裡。
身邊躺着那個倒下去的少年。
就仿佛突然間他才發現。
其實他應該早就已經精疲力盡了,那個小醜所承受的傷也同樣由他所承擔,其實他的胸膛早就已經被自己的那把槍打成了篩子了。
可是之前卻一直覺得他好像是個不會死的怪物一樣,就算是已經被打成了篩子,也依然是笑呵呵地沒事人一樣道歉和感謝……
可是他其實……
早就已經……差不多要死了……
他隻是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來盡力地化解他帶給人們的那些恐懼……
林恩側躺在那裡,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空洞,然後便是漸漸地模糊下去的視野。
“喂!!喂!!林恩!!林恩!”
隻是恍惚間,似乎能夠聽到耳邊傳來的急切的風聲。
就像是……
一場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