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悄無聲息地将那個人類解決掉。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為了防止那個人類逃跑的血陣,卻是成為了限制他的牢籠。
“快!快啊!”
他緊咬牙關,雙眼血紅。
盯着那向外蔓延的血色紋路,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幾乎是一種煎熬。
一秒。
兩秒。
三秒。
但是就血陣即将解除的那一刻。
他的手指卻是猛然僵硬在了那裡,仿佛時間定格了一般,他的身體保持着那個姿勢,動彈不得。
他的瞳孔顫抖着,全身的肌肉咔咔地用力。
但是身體卻是接收不到他指令一般,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一根根晶瑩剔透的絲線,在大廳的微光中,折射着淡淡的光華。
這是……
什麼時候……
咔咔咔——
他顫抖着,胳膊不受控制地顫動地擡起了起來,然後就在他的注視之下,一點一點地伸向了自己的咽喉。
刺啦——
他的手指輕易地破開了他自己的脖子,然後一路顫抖地向前探索。
慢慢地。
他抓住了自己的脊椎……
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高跟鞋觸地的腳步聲,他顫抖眼球努力地向後轉動,頭顱慢慢地轉動,想要看清。
但是身體卻是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而在他身後的走廊。
撐着黑傘的黑弦月緩緩走來,表情一如既往地安靜,黑色鎏金的裙邊微微地飄蕩着,五根纖細的手指之上纏繞的晶瑩的細線,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控偶師。
而在她的身後,是比他幾乎要高出三分之一的那個少年。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微笑地望着被禁锢在原地的森一道:
“找到你了,森一先生,你看上去似乎很狼狽。”
森一咔咔地想要張開嘴,瞳孔劇烈地顫抖,想要發出聲音,但是聲帶已經被破壞,讓他根本無從開口。
林恩微笑地擡起了龍息之臂,道:
“你剛才用的那個能力,應該是血肉領域的遁術吧?看來,疫醫和血肉支配者之間的确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