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個純良的少年一樣露出了無辜而愕然的神情。
黑弦月努力地讓自己閉上眼睛。
但咔咔緊握的拳頭。
依然是彰顯了她現在的心情。
毫無疑問,這個家夥似乎正在抱着一些惡劣的可以推卸責任的企圖,試圖提醒那支羽毛筆,給他寫一些惡堕的劇情出來。
這個家夥的大腦,早就發生病變了!
黑弦月恢複了靜靜的神情,決心不再對他進行任何形式的理會,多說一個字就算她輸。
林恩滑稽地笑了笑,捏着單片眼鏡,道:
“好了好了,玩笑話就到這裡,我的确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她現在真的是完全靠本能在亂寫亂畫的話,那她大概率不會驅逐另一個形态的我,因為……”
伴随着一陣拟化的銀色光芒。
而等黑弦月轉過頭時,便已經是驚異地發現,伴随着白光的退卻,林恩已經是變化成為了一隻黑色的貓咪。
他緩緩地從衣服當中鑽出來,拿起單片眼鏡帶上,詭秘道:
“她可是曾經寫過一句話,不管在什麼時候,她對貓咪的喜愛可是一直都是一如既往而不會改變的。”
……
用她自己寫的東西來對抗她自己。
而且。
除了她寫過的喜愛貓咪的那個便簽之外,她可是還立下過當他女盆友的字據呢。
既然寫下來的東西就會成真,那隻要自己變化成為之前那隻狸貓的形态,那在她權柄的作用之下,自己就是她非常喜愛的貓咪男盆友,雖然這個描述非常的離譜且荒誕,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有這兩條的保證,林恩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會再受到她的驅逐。
緩緩地。
漆黑的走廊中,伴随着門鎖咔咔地撬動發出的細微的聲響,一抹亮光叮的一聲從貓爪子上閃過。
林恩眯着豎瞳,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推開了被他撬開的002的房門。
然後警覺地探進去了腦袋。
進來了!
果然!
就和他的推斷一模一樣,羽毛筆的确是沒有對貓咪形态下的他,做出任何形式的控制和驅逐。
“羽毛筆,你在嗎喵?”
林恩警惕地試探地問了一句。
但是房間裡面一片漆黑,甚至就算是貓咪的視覺,都完全看不清楚房間裡面的情況,而且這個房間明明并不是很大,但是林恩卻有一種自己正置身在一座龐大而壓抑的地下空間的感覺。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黑暗的房間當中還隐隐地傳來一絲絲濃郁的血腥。
他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