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望着被血肉包裹着那台機體,眸子當中倒映着她的臉頰。
“你居然會懂這麼多機械的知識,你不是血肉的根源嗎?”
林恩默默地蹲下來,捏起了一些血肉瘟疫的組織。
欲望母樹次嗤笑一聲,回複道:“你不知道那句話嗎?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他們這些破銅爛鐵研究了我那麼多年,我難道還不能研究他們嗎?如果不了解他們的構造和存在方式,我怎麼把他們幹掉?像你一樣用愛嗎?”
林恩:“……”
是的,沒錯。
在慢慢恢複過來并擺脫威脅之後,他的這顆樹苗又開始展露出毒舌的屬性了。
林恩捏着血肉瘟疫的組織,閉着眼,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待會回去我就多愛你幾次,你不用擔心,肯定會比之前更深入的。”
不過林恩沒有再理會她。
他的眸子當中倒映着被禁锢的銀色幻想,想了想,終于還是從自己的系統空間當中摸出了一瓶特殊的藥劑,扒開塞子,靜靜地将那些藥劑塗抹在了自己的夜魔刀之上。
然後一腳踩在那欲望母樹扭曲的樹幹之上,望着銀色幻想的脖頸,握緊了刀柄。
終于。
噗呲——
他還是用力地猛地刺了下去。
龐大而緊密的血肉組織在他的夜魔刀的切割之下被一點點地撕開,他的刀法很熟練,表情也非常的平靜。
血肉被他一點點地從那台銀色的機體的表面剝離下來,而在那些藥劑的作用之下,血肉瘟疫的病變組織竟是出乎意料地被溶解了許多,并且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活動的征兆。
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在疫醫的基礎上改良出來的瘟疫,當初在制造時,他也同時釀制了如果解除的解藥。
噗呲——
噗呲——
伴随着刀刃的流轉。
銀色幻想那全身污濁的機體,終于是被他一點一點地從那巨大的血肉囊腫當中被剝離了出來。
而在剔除了外部的血肉瘟疫之後,你才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破損到底有多麼的嚴重,全身大部分的機械結構都已經不同程度的崩解,即便是強大的死星結晶也在那巨大的能量反噬之下出現了凹陷和斷裂,特别是她的胸膛和肩膀出,更是已經能夠看到讓你看到内部那同樣被血肉浸染的破損的線路和能量回路。
林恩深吸了一口氣。
他靜靜地将她抱起來,然後走出了這個被血肉瘟疫污染的房間。
“母樹,給我重新開一間房,那個房間裡的血肉瘟疫你就吃掉吧,多少應該能夠補充一下你的消耗。”
他閉着眼沿着甬道走着。
欲望母樹憤怒道:“喂!我可不是你的仆從!你以為這裡是酒店嗎?!說給你開房就給你開放?這可是我的身體好不好?!”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
但欲望母樹還是不情願地給他災變出了一個樹洞般的房間。
畢竟他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