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說愛你。
那就一定會狠狠地愛你,而她現在并不想被愛。
嘩啦啦——
伴随着樹幹的扭曲,林恩抱着懷裡破損的銀色幻想,踏入那個獨立的房間當中,然後靜靜地将她放在了地上,随即也盤膝坐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
而是從系統空間當中拿出了大量的機械工具,分門别類地擺放在一起。
欲望母樹猶疑道:“你在幹什麼?”
林恩靜靜地尋找着合适尺寸的工具,道:“外面的血肉瘟疫雖然剔除了,但這瘟疫最厲害的并不是在對表層金屬的腐化,而是對内部的侵蝕,如果沒有最專業的醫生或者修理大師來處理的話,要麼就隻能把意識抽離出來換具機體,要麼就隻能等死了。”
欲望母樹盯着他臉上的表情,道:
“所以你該不會是想要救她吧?你和她有一腿?”
林恩找到了趁手的工具,然後帶上了自己的夜醫面具,調試着鏡片,道:
“既然你都說她救了我一手,那我當然也不能恩将仇報才是,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黑夜城的夜醫,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夜醫在整個黑暗世界都是出了名的濫好人,根本就見不得别人受傷。”
欲望母樹空洞道:“你說這種話之前你良心都不痛的嗎?”
林恩扶了扶面具,仔細地想了想,道:
“還好吧。”
“畢竟真話一般人都不愛聽。”
“……”
欲望母樹用力地甩了甩自己那滿頭的枝葉,對這個生物的無恥再一次有了一個更加深入的了解。
她通過意識盯着那個房間裡的林恩,道:
“廢話少說,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認識她,智械,銀色幻想,萬機那個老鬼分化出來的子集,她從詛咒之城就一直在追殺你,
而這次居然會救你,而且還是在被你擄掠過來的情況下……”
“你不覺得這個故事顯得有些太過不合邏輯了嗎?”
林恩靜靜地給她修理着機體,道:
“是啊,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
房間當中再一次地恢複了安靜。
或者說。
林恩他從過來把她從血肉瘟疫當中挖出來之後,就一直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在欲望母樹的認知中是非常是罕見的,因為以她對林恩的了解,這個家夥可是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保持愉悅心情的邪惡的家夥。
“所以……”
欲望母樹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