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初幾句話就輕而易舉勾起了蕭南湘的怒火。
“林恺舟,我原本還以為你待在原生态牧場洗滌一個月心靈後會有所悔改。沒想到你本性難移,竟然還妄圖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博取我的同情,跟逸初過不去。”
蕭南湘一個箭步沖過來,打算用蠻力奪走我懷裡的小牛犢:“别再抱着這個畜生裝瘋賣傻了,我沒空陪你演戲,女兒到底在哪裡!”
我赤紅着眼歇斯底裡地警告:“誰也不許動我的孩子!”
為了保護哞哞慘叫的小牛犢,我一口狠狠咬下蕭南湘手上一塊肉。
蕭南湘痛得面目猙獰,捂着血流不止的手不可置信的連連後退。
葉逸初驚叫一聲,心疼地撲到蕭南湘身邊:“南湘,你沒事吧?”
不等蕭南湘開口,他就對着我重重下跪磕頭:“恺舟,是我的錯。我不該仗着和南湘是多年的老同學,就在最困難的時候向她求助,打擾了你們的家庭。”
“更不該因為生病住院就麻煩你照顧我的孩子,害得你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對她起了殺心。我當時也是看見孩子昏迷不醒急瘋了,否則肯定不敢把事情捅到南湘面前,害得你被送到牧牛場來。”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沖着我來。南湘是你的妻子,她隻是希望你變好,并沒有做錯什麼。你又何必拿她撒氣,下這麼重的口?”
我不發話,葉逸初就一直磕頭不起。
眼看着他腦袋都磕破了,我還是對他虛情假意的表演無動于衷。
那時我自己的女兒也才剛滿月,同為人父,我對于小小軟軟的孩子天生就有保護和憐愛之情。
我對葉逸初的孩子視若親生,疼愛至極。
可他卻狠得下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最後栽贓嫁禍給我。
“逸初,不要跪他。林恺舟沒有人性油鹽不進,他根本就不配你這一跪!”
蕭南湘心疼地把葉逸初拉起來禁锢在懷裡,随即對着我怒目而視:“林恺舟我看你是瘋了,我是你的妻子。你下這麼重的口,是不是日子不想過了?”
他話音剛落,牛棚門口就傳來‘哞哞’的叫聲。
我聽着熟悉的大黃牛叫聲,眼前驟然一亮,穿過衆人飛快迎了上去:“老婆,你回來了。”
不僅僅是蕭南湘,所有人都震驚到失語。
蕭南湘過了很久才找回聲音和理智:“林恺舟,你叫這頭畜生什麼?”
我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溫柔低頭親了親大黃牛的臉:“你和女兒今晚想吃什麼?”
“林恺舟!”蕭南湘氣得咬牙切齒,“我把你送到牧牛場享受了一個月生活,你就這麼裝瘋賣傻,認一個畜生當老婆來惡心我?”
在她憤怒的注視下,我動作熟練地打來一盆水,跪在地上仔仔細細給大黃牛洗腳。
“老婆,你去地裡幹活沾了滿身的泥。要是不洗幹淨,晚上睡覺又該把床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