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4頁)

到了這個小娃娃這裡怎麼就不一樣?不僅不見他有絲毫懼意,還冷靜的命令他人殺了他?

窦圖對林知皇唯命是從,聽令立即執戟而上,将此人攔于林知皇身前,林知皇身形絲毫不退,冷漠着眉眼注視着襲來的屠簍,眼中沒有絲毫懼意。

屠簍能被沖天将軍封為護左将軍鎮守後方,身手當真不錯,竟赤手空拳與迎面而上的窦圖過了七八招,最後終究是吃了沒有武器的虧,被窦圖一戟紮中肩頸骨,釘在了校場的泥地上。

哀鳴慘嚎之聲頓時響徹整個軍營,在場無論是站着的,還是趴着的降兵皆被吓得面無人色,越發老實,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那些站出來的降将們,看向林知皇的目光再沒有了之前的輕視,或惡意或殺意的各種目光統統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有膽戰心驚的忌憚。

林知皇淡定走至屠簍身前蹲下,冷漠地注視被窦圖釘在地上慘嚎不止的他,居高臨下道:“你想殺我?”

“你這小兒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你沖城當日逃的比兔子還快,老子早把你做成人彘了!你那沒有逃出去的庶弟、庶妹可都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哈!啊啊啊!”屠簍流出的血染紅了他身下的整個泥地面,疼痛讓他越加口出狂言。

窦圖聽言,當即斂起劍眉,握緊手中的大戟并不抽出,而是用力地在泥地裡狠狠轉了一圈,屠簍的骨骼被窦圖轉動的大戟攪動的噼啪作響。

“啊啊啊啊啊啊!貴人,貴人饒命啊!我剛才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瞎說的!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屠簍的肩胛骨被窦圖此舉徹底攪碎,痛的嘴唇都泛了白色,立即改口求饒,再不複先前悍勇的模樣,哀聲求饒起來。

林知皇對屠簍的慘嚎之聲充耳不聞,垂下眼眸淡聲道:“來接管這裡前就讓人查了你,這夥降兵以你屠簍為主,聽說你喜好以虐殺他人取樂?現在還樂嗎?”

“啊啊啊!不樂!不樂!貴人饒命啊!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做了叛匪的!求您網開一面啊!”屠簍連聲哀求,面色漸漸泛起死白,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林知皇直直盯着屠簍渾濁的雙眼,端詳片刻後,再次開口道:“不,你嘴巴上雖說着求饒的話,眼神裡卻還是蓄滿着殺意!怎麼?你腦中還想着以後能翻身殺了我?”

屠簍額上的汗涔涔而下,不知是痛的還是怕的,面上皆是被識穿的驚慌之色。

林知皇繼續說道:“你殺了已不下百人吧?是不是看到弱小?就更想殺?當時他們有向你求饒嗎?你放過他們了嗎?”

屠簍不知道林知皇怎麼做到的,不過幾句對話的功夫,就将他的心思給徹底識破,無所遁形之下,眼中慌亂之色更甚,這回是真心的哀聲求饒了:“貴人,貴人饒命啊!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

林知皇站起身,遺憾的對他搖搖頭道:“剛才我讓你們這幹叛将站出來時不是說過嗎?再敢有别的動作,殺無赦。敢不聽軍令者,唯有死!”

林知皇話音剛落,窦圖便揚臂抽出釘入屠簍肩胛骨的大戟,帶起一塊撕裂的血肉。屠簍捂住肩上傷口,在地上劇烈地翻滾,嘴中發出凄厲地慘嚎。

窦圖對屠簍的慘嚎聲充耳不聞,抽出大戟後,直接在空中旋換方向,目光鎖定要害處,戟尖狠厲地直往屠簍的脖頸處插去。

屠簍的喉嚨被驟然紮破,慘嚎聲戛然而止,濺出的鮮血飛有三丈高,落下時噴濺在林知皇的褲腿上,血液溫熱的觸感透過布料,染上了林知皇的肌膚。

林知皇眉眼微動,心底卻沒有起絲毫波瀾。

殺人即救人,她不懼手沾人命,此人死有餘辜。

屠簍的慘狀,讓周圍衆人噤若寒蟬。

林知皇轉眸,視線冷寒地轉向其餘站出來的衆叛匪将領。

“你們中還有誰想站出來,教我做事?”林知皇慢條斯理地問道。

一幹降匪将領見了屠簍的慘狀,還哪敢當那出頭的椽子,各個都将頭搖的如撥浪鼓。

“很好。”

林知皇見叛将們老實了,又将目光落在趴在地上的一幹降兵身上。

“可還有要站出來的将領?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即刻自己站出來!勸你們莫要懷有僥幸心理,此時硬挺着不站出來,一會被人給揭發出來......殺!”

林知皇這次的“殺”字一出,沒人再敢把這字當做戲言,皆已知這個字的威力。

于是,這夥降兵中又哆哆嗦嗦地站出五六個人來。

窦圖見果然有人不老實,對這後站出來的五六個人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