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搖搖頭:“既然主公您的身體不再酸痛,想必已經習慣此強度的訓練了,那就再加強一點進度,今日便開始練劍吧。”
“練劍?”
溫南方的部曲青雲從側後方走上來,托出一柄一看就較為輕巧的薄劍。
林知皇伸手接過,在手上試着颠了颠,發現此劍果然很是輕薄,可能也就五六兩重。
溫南方見林知皇接過劍,徐徐講解道:“力量乃天生,主公力氣較小,習武需揚長避短。我溫家的輕靈劍法就以靈巧為主,主公習來,正好相得益章。此劍名為清蟬,便贈與主公吧。”
清蟬此劍,劍身輕薄,仿若紙片,但寒光凜凜,韌性十足,林知皇不論彎折幾次,隻要松手,就能彈回之前的形狀,絲毫沒有變形的趨勢,一看就非凡品。
“這劍哪來的?”林知皇疑惑的問,她可見過溫南方之前那副流民的模樣,落魄地兩手空空,除了别在腰間的一柄文士劍,還哪裡來的另一把劍?
溫南方清淡一笑,為她解惑道:“此前這柄劍我一直藏在腰帶當中,是我最後自保的殺手锏。此劍從不輕易示人。”
林知皇聽言立即将此劍還于他:“那我如何能要此劍!聰深,你快拿回去!”
“主公若不收,就是瞧不起聰深。”溫南方寒了臉。
“此劍太貴重.........”林知皇趕緊解釋。
溫南方冷着一張俊臉,打斷林知皇接下來的話:“在聰深眼裡,什麼都沒主公貴重!”
艾瑪,這什麼魔鬼台詞?這裡的君臣相處,都這麼肉麻露骨的嗎?
林知皇落伍地表示,她完全沒有此方面經驗啊,該如何哄?
溫南方如此一本正經的說着這種像是表白的話語,真的不會感到羞澀嗎?
林知皇不由細細地打量他的神色,嗯,冷臉。
好吧,他不僅不羞澀,好像還十分生氣。
但這真的點像小情侶吵架鬧别扭的趕腳呀,林知皇打了一個寒戰,将此想法抛諸腦後,為這裡的君臣文化深感無力。
可能在溫南方眼裡,這隻是下屬在給主公剖白内心真實想法而已。
是她這個主公思想猥瑣了。
解決不了,不想再糾結此話題。化解尴尬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個别的事,岔開此話題。
林知皇試着揮了揮名為‘清蟬’的劍,‘清蟬’的劍身頓時如纏蛇走位般搖晃不止,她見了不由大為疑惑的問:“此劍如此薄軟,真能傷人嗎?”
林知皇此話的意思既是詢問,也是變相的表示自己收下了此劍,不然也不會細問此劍用法。
溫南方聰慧機敏,自然聽出林知皇的言下之意,當即舒展了神色。
溫南方行至林知皇身後,從後方圈圍住她,張開修長的手包裹住林知皇握劍的手。
說的再多,不如親眼看到‘清蟬’此劍的效果,更有說服力,溫南方欲帶她一起試劍。
溫南方剛一握上林知皇的手,又意外了一下,林知皇的手竟然如此秀氣小巧,當真不像男子的手。
溫南方心底泛起絲異樣之感,微微皺眉,再次腹诽主公這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些,連骨架都如此瘦小。主公當真是不可再如此懈怠下去了,必須好好加強鍛煉武學一道。
溫南方心中如此想着,同時也收斂了心神,也不過多糾結,握了林知皇的手,帶着她的手一抖臂膀,‘清蟬’婉如纏蛇的劍身,便立即被抖的硬直筆挺,殺氣淩淩。
林知皇看的是歎為觀止,緊接着,又再被溫南方的手帶動着快速的一揮劍身,頓時,‘清蟬’的劍身狠狠地劃過一旁的練劍樁,林知皇手握着劍柄,隻感覺到極小的阻力随着劍身傳過來,碗口粗的木樁便被‘清蟬’橫向齊齊切開,咚的一聲掉落在地。
溫南方的動作一氣呵成,順滑無比,因他是握着林知皇的手揮出此劍的,剛才使力回身的功夫,林知皇因甩劍的沖勢太猛,下盤不穩,向後倒入溫南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