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是中毒了,疼能将臉色疼成紫黑色?前言不搭後語,喻輕若在一旁聽的也十分頭疼,算是知道了此前符骁為何不答話了。
喻輕若深覺這小娘子顱内有疾。
符骁靜默了半晌,才長吸了口氣道:“無事.......”
林知皇乖巧的點點,仿若放下了心,将一個不谙世事的閨閣小娘子演的活靈活現。
林知皇外貌出衆,姣若秋月,人對美的東西下意識便多分寬容,此時她雖前言不搭後語,但初衷是好的,再加上她與符大郎君還有些‘關系’,周圍的那些符府舊人對她态度也熙和不少。
“你剛才準備講我師兄溫南方如何?”符骁此刻已經徹底将林知皇當做不谙世事的閨閣小娘子了,旁敲側擊想從她嘴裡套出更多有用信息。
林知皇又眨巴一下明眸,懵懵懂懂道:“小叔子,你師兄溫南方如今也在我爹門下,你遭此大難,有什麼需要用得到我這個大嫂的地方,盡管誰來,大嫂都可以幫你的!一家人,可不能傷了和氣啊!我......我也會讓我爹幫你的!”
林知皇在用溫南方試探符骁,也是在遞出橄榄枝,看符骁會不會以溫南方為梯子,拿她和林者雲進行談判,雙方矛盾目前不深,是可以化解的。
符骁此時聽林知皇說話,已掌握了竅門,自動對她所說的話,屏蔽一些讓他不适的稱呼,提煉其中有效的信息。
聽了此言,符骁思索了一番,頓時便冷笑起來:“呵,幫?誰能幫我?求人不如求己,靠别人,豈不是把命交托于他人手中,将活命的希望寄托于他人的‘心慈手軟’?這是蠢人才會做之事。”
他與師兄以前關系再好又如何?立場一旦不同,一旦牽扯到自身利益,誰又會放過誰?
他符骁如今對人心是最沒有期待的。魯蘊丹便是例子。
林知皇見符骁聽到溫南方在此,也毫無波瀾,便知糟了,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符骁戒備心甚重,竟是誰都不相信!聽到溫南方在此,絲毫不意外,竟直接将溫南方當對手對待。
林知皇表面上似又被符骁的言語吓到,以袖掩面,又小聲的啜泣起來,心卻一直低落到谷底。
師兄弟間的情誼,一旦立場不同,終是過眼雲煙。
看來兩方之間是不可能借‘情誼’坐下來好好談了。
她得自己想辦法盡快脫身,不然等符骁出了離仙郡,她的性命便對符骁無用,誰知道等着她的是什麼?
不巧,她林知皇同樣也不是将性命寄于他人會‘心慈手軟’之人。
那麼,從此刻起,不論你符骁是否還年幼,就是我林知皇的敵人。
便都不留手,看誰更勝一籌吧。
霎時,林知皇垂下的眼眸裡盛滿冷意,冰寒若雪。
符骁眯起眸子,低聲分析道:“溫南方住在你府上,這麼說來溫南方确實投效了你爹?這林者雲竟如此厲害?”
師兄溫南方有多恃才傲物他如何不知,能得溫南方投效.........
符骁想到此,忽然高聲命令左右道:“此地不宜久留!方輝,我們不能歇息,需連夜趕路,即刻出發!”
“諾!”周圍衆人齊聲應是。
林知皇再度被人攜上了馬車,與符骁一同逃亡。
夜涼如水,星月當空。
林府,内宅。
“天啊!天啊!該死賤婢!環兒,是娘害了你啊,我若不插手你身邊之事,将月橋安排在你身邊,如何會有今日之事!環兒一個小娘子,被人劫持,又那般模樣,不知會遇見何事!我兒可如何是好?我兒可如何是好啊!”裴氏捶胸頓足,趴伏于榻上痛哭不已。
羅婆在一旁,不知如何勸慰主母,此時也是眼眶通紅,駐足于裴氏榻前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