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題不服地嘟囔道:“擔心什麼?我擔心符骁那小子多一點,挾持了主公,也不知他能不能順利逃出離仙郡了。”
“.........”
溫南方不欲再與王題多說,本來頭就疼,與他講過話後,頭越發疼了。
王題見溫南方又揉額角,頓時收了‘聰明像’,目露憂色,擔憂道:“師弟,你多注意身體啊!”
“師兄,你木工作坊的事情忙完了嗎?這裡恐不需要你,你自去忙吧。”溫南方無力的擺手,示意自己無礙,也明言王題可以先走了。
自行腦補完的王題,被趕也不惱,覺得自己在這确實幫不上什麼忙,遂接過這個話茬道:“師弟,不論你與主公有何計劃要施行,都要注意休息啊。你們既然要瞞着我,那我也就不多問了,我這就去木工坊忙了啊!”
話落,王題沒心沒肺對溫南方同樣揮揮手,利落的轉身離開了衙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王題剛走一刻鐘,比列便經過通傳,大踏步進到大堂内,向溫南方禀事。
溫南方見比列進來,立即将那些雜亂之事,紛紛從腦海中摒除,眼神恢複清明,不再糾結其他,正式處理起公務。
比列在堂下站定,便利落的對溫南方一拱手,朗聲禀報道:“溫縣丞,符骁在離仙郡内的消息,卑職已經讓人大肆在離仙郡範圍内宣揚開了!百姓們為了朝廷那筆不菲的賞賜,皆可成為眼線,隻要符骁出現在有人之處,便無所遁形。”
“好!”溫南方贊許的點頭,道:“如今就看窦縣尉那邊是否能緊追上符骁了。”
主公此刻雖并無性命之危,但仍要盡快救回。
畢竟......主公一個小娘子,被外人劫走,性命雖無憂,但難保不會遇到其他事。
想到此,溫南方指尖微動,薄唇緊抿。
一定要将符骁攔截在離仙郡内!
若符骁挾持主公逃離了離仙郡,主公在他那裡,便再無價值!
主公的性命,不能寄托在别人的一念之間裡!
符骁在離仙郡的消息既然已傳播開來,後續的事情也要緊跟着處理起來。
想到此,溫南方遂收斂心神,與比列讨論起後續施為之策。
冬末春初,雪水盡化,流水潺潺,山林間空氣十分清新。
符骁一行人連夜奔襲了一路,才終于在一處低矮的山坳裡,暫時安營紮寨,以作休整。
喻輕若在兩名部曲的看押下,提着水壺在溪水邊打水淨臉。
至那日與汪長源行過‘附額禮’後,喻輕若心情便十分舒暢。
她與符骁之間本就無深仇大恨,就算此前有,随着符骁的行蹤被她洩露出去,也已煙消雲散。
此刻她對于符骁來說,已再無被滅口的必要,兩人之間沖突不再,她會醫術,又對符骁有用,便再也無性命之憂。
人啊,要想活命,果然還是要靠自己自救,祈求别人會一時心軟放過你?笑話!
以前是她喻輕若錯了,白在魯家受了這些年的磋磨,委曲求全最後又如何?
魯家那些黑心爛肺的東西,女人貌若無鹽,不娴靜不大度,就該死嗎?
已經和離都不欲就此放過她!
若不是有那嚣張的奴仆,出了盛京地界後,偷拿她陪嫁的首飾,被她當場抓住,那奴仆直言她乃要死之人,這些富貴東西何不便宜了他們去,因此洩露了口風,她喻輕若還得一直被蒙在鼓裡,直到死!
魯家之人,自持身份尊貴,怕她和離歸家後再嫁,怕她污了他家百年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