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之人,自持身份尊貴,怕她和離歸家後再嫁,怕她污了他家百年清譽!
就為這可笑的理由,竟欲在她回娘家的途中,制造事故,讓她‘意外’身亡!不欲讓她還存活于世!
難怪她夫君魯蘊德最後連面子情都不顧,她歸家那日,最後連面都未曾露,這是笃定她喻輕若已經是個死人了,和死人還有什麼可講的?
這件事,不知她那好庶伯參與了幾分,他爹的‘意外’失蹤是否也有此番隐情?
不查清這些!不報此仇!她喻輕若怎能去死?
符骁陰差陽錯幫她殺了魯家那幫随護之人,并借用魯家護送她歸家的名義一路逃亡到此處。
符骁最後行蹤暴露,依然是用的魯家的路引,哈哈!等官府中人查出符骁是以魯家的路引一路逃亡的,消息傳回盛京吳丞相耳裡,魯家的麻煩必然不小。
誰人不知吳丞相最乃暴虐之人,就讓他魯家也嘗嘗刀兵強權的苦頭!
喻輕若想到這裡,暢快的大笑出聲。
魯家如此欺她,她此次若真能保下性命逃出生天,一定不讓魯家好過。
笑過後,喻輕若眼底堅定之色盡顯。
“喻姐姐,何事如此開心?”林知皇眨巴着眼睛,像幽靈一樣出現在喻輕若身邊,嬌聲問道。
林知皇自成了符大郎君的‘未婚妻’後,符骁這夥人對她的态度便和善許多,加上她又隻是‘嬌弱’的小娘子,沒甚威脅,便也沒再綁着她,隻要她在他們可見的範圍内,可随意行走。
喻輕若從溪邊打了水,便在一處幹燥的地方搭了藥爐,此時正在為符骁煎制治療内傷的湯藥。
林知皇悄無聲息出現的身邊,突然開口相詢,吓的正在想事情的喻輕若手下一抖,差點讓她将剛煎的藥,給打翻了去。
喻輕若頓時怒不可遏,一把推開林知皇斥道:“關你何事?”
呃....接近失敗......這喻輕若戒備心好強,好難接近........林知皇心中腹诽不已,但顧念着‘嬌弱’人設不能崩,順勢便倒在了地上,淚眼朦胧的以袖掩面,嬌怯地擡頭看喻輕若。
喻輕若一見林知皇這副模樣便牙酸,頓時面露嫌棄之意,避她如蛇蠍的後退兩步。
“喻姐姐,我就是想和你聊天.........”林知皇話還沒說兩句,話頭便被一雄渾的聲音截了去。
“臭娘們,你做什麼!”
盧德此時突然大踏步走了過來,聲若洪雷對喻輕若呵道:“你休要欺負她!”
盧德自從知道了林知皇乃符家大郎君的‘未婚妻’,并且還立志為他家大郎君守節,對她的态度便很是和善。
盡管如今他們被林知皇的爹派兵追的死緊,逃得狼狽,他也依舊沒有遷怒于她。
在盧德看來,大老爺們之間的事,何須牽連一個無法做主的小娘子呢?
剛才遠遠見本來便看不順眼的喻輕若,竟敢欺辱林知皇,便立即趕過來粗聲粗氣為其出頭了。
喻輕若見盧德過來,自然也沒好臉色,嘴也毒,當即便冷聲暗諷道:“怎麼?你見這小娘子長得标緻,要替你家大郎君娶了她去嗎?”
盧德聞言大怒,臉漲得紫紅,捏緊拳頭便要上來教訓喻輕若,被一旁的方輝看見,連忙拉住他,呵止道:“盧德,住手!你做什麼?”
如今二郎君治傷全靠喻輕若,她也治的盡心盡力,沒任何不妥之處。
方輝怎能放任盧德魯莽行事,沒輕沒重傷了為郎君治傷的醫者。
林知皇在一旁見狀,也忙抽噎嬌聲道:“不關喻姐姐的事,是小女子想看看小叔子的湯藥煎好沒?沒想卻打擾了姐姐,嗚嗚.....”
喻輕若向天大翻了一個白眼,她敢肯定這小娘子過來找她不是那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