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法能讓離仙郡不得不出兵。”溫南方又細細與林者雲講解了一番,林者雲越聽眸光越盛,最後撫掌連叫三聲好。
林者雲滿面紅光的在心中将溫南方剛才所說的,又在心頭捋順默背一遍,幾步行于書案前舉筆,奮筆疾書寫下書信一封,揣于懷中,遂鬥志昂揚,胸有成竹的去面見魯王。
郐縣城外三十裡,魯王大帳。
“大王!大王饒命啊!饒命啊!”
林者雲剛被通報的士兵引到魯王軍帳大門口,就見一位将領披頭散發渾身狼狽的被四名士兵拖拽着,押出魯王軍帳。
這名披甲大将面上全是驚惶,不住地掙紮,四名押人的士兵拉拽不住,被此大将一個蠻力,皆甩了開去。
該大将一時得了自由,又幾步再次沖回大帳前跪下,口呼道:“大王!末将願戴罪立功!大王!再給末将一次機會吧!”
魯王的怒喝聲緊随其後從大帳内傳出:“來人!都幹什麼吃的!拖下去!斬立決!”
魯王怒吼聲剛落,又七八名兵士上前七手八腳将此大将堵了嘴,蠻力拖出帳外十米處停下,絲毫不耽擱,立時有人上前舉刀,一刀斬了此大将的頭去。
頭顱落地,彈跳了兩下,濺起極小的煙塵,此處踢拽鬧騰的動靜聲,頓時戛然而止。
林者雲看得是膽戰心驚,膽寒的咽下一口唾沫,摸摸懷中的書信,這才又找回些底氣,滿面睿智之色的進了大帳。
軍帳内,魯王坐于最上首,怒火勃發,氣的胸口不住起伏。
聽到帳外已将人斬了的動靜,魯王仍舊餘怒未消,騰的站起身,于上首處來回踱步,怒而咆哮道:“本王讓他鎮守昌縣,就是将後背交于他!城門失守不說!傳信還不及時,緻使我軍腹背受敵!還敢求饒!不殺不足以平本王心頭之恨!”
“大王息怒!”
“大王息怒!”
帳内文武皆齊聲勸谏魯王。
林者雲便在此時入内,進帳便跪地拜伏高呼道:“臣林者雲,拜見大王!”
魯王見到林者雲,臉上怒色微收,幾步下得堂來,雙手托扶起林者雲,急切道:“勝哲!愛卿!本王欲取那沖天賊首級,來一雪前恥!以重振聲威!愛卿智計無雙,可有好計獻上?”
“臣正有一計,要獻于大王!”林者雲被魯王相扶,順勢站起朗聲回道。
“愛卿果不叫本王失望!快快說來!”魯王聞言大喜,急不可耐道。
“沖天賊能前後夾擊,趁其不備攻打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您未嘗不可用此計來攻打他!”林者雲撫須,老神在在的淡聲道。
“愛卿此話何講?”魯王唯我獨尊慣了,打仗從來沒想過與人合戰,一時沒能明白其意。
下首的尤無機聞言,卻已反應過來,詫異道:“林兄的意思是......讓離仙郡出兵攻打沖天賊?離仙郡此時如何肯出兵?”
魯王頓時懂了,也凝眉深思道:“離仙郡郡府本就是因為兵力不如沖天賊,才寫求援信向本王求援的,哪會肯出兵?”
林者雲擲地有聲的替魯王分析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大王可去信一封給離仙郡郡守方馳,令他必須配合大王謀略,即刻出兵攻打廣山縣,您要與他做前後夾擊,一舉殲滅沖天賊。”
說到此,林者雲還故意停頓一下,才又一臉睿智的繼續分析道:“大王可在信中言明,若離仙郡郡守收到此信後,兩日内不出兵廣山縣,您便率兵回返庫州!”
危機當頭,尤無機雖醋魯王看重林者雲,但也不是不分主次之人,聽此言後,也撫須暗暗點頭,明顯贊同林者雲此計。
魯王見尤無機點頭,思索一陣,遂仰天大笑道:“妙啊妙!沖天賊本是離仙郡之禍,是本王過早把離仙郡當做自己之物了,倒是本王着相了!本王一走,離仙郡才是危如累卵,他如何敢不配合本王攻賊?離仙郡本來就比本王,更欲除沖天賊這匪禍!”
林者雲見魯王大喜,心中更定,适時拿出懷裡此前已經代筆魯王,寫好給離仙郡郡守方馳的信,雙手奉上,恭聲道:“信,臣已代筆大王拟好,望大王過目!”
魯王立即接過信,展開一看,随即便笑出聲來,揚聲贊道:“好字!好文采!字字珠玑,勝哲深得我心!離仙郡郡守方馳見此信,定會立即出兵,何敢不配合本王?哈哈哈!”
一直站在一邊,黑沉着臉不說話的薛傾,此時也滿面含煞的開口道:“沖天賊那奸猾之徒,此次本将軍定要生擒了他,将他斬成肉泥,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