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6頁)

“我亦願随往!護您周全!”花鈴此時出其不意越衆而出,宏聲道。

衆人目光一時皆被花鈴吸引了去。

林知皇還未作答,花鈴便一臉肅色對林知皇單膝跪下,曲臂至胸口,以士之禮,拜服道:“我名花鈴,乃女郎!青松寨五當家!善槍術!青松寨中,功夫少有能敵我者!您可願受我投效?”

議事堂内衆人紛紛驚呼,花鈴乃女郎,如何能以士之禮投效他人?

如今堂上人皆為青松寨的頭目,皆是看着花鈴長大的,如何不知她心中一直以來的苦悶,心裡雖覺不妥,但到底是疼愛之心占了上風,靜觀其變,沒有出言阻止她,

林知皇也為女郎,确有稱雄之心,不失為花鈴的機會,不知她是否能接受同為女郎的花鈴的投效。

青松寨衆人,包括肖旗,皆屏息,注視林知皇下一步會如何做!

女郎?林知皇極快的上下打量花鈴片刻,頓時目露欣賞之色。

花鈴面目英朗,身高腿長,面部棱角分明,若是她此時不明說,還真讓人看不出其乃女郎!

林知皇看人隻看能力,哪會看其性别?有能者上門來投,如何會拒之門外?

林知皇面上揚起笑意,折身将花鈴扶起,清聲道:“得汝投效,吾求之不得!快快請起,大業面前,隻分才幹,何分男女?”

話落,林知皇鄭重的向花鈴伸出手,邀她攜手。

青松寨衆頭目聽聞此言,頓時爆發出炸堂般的轟然叫好聲,皆為花鈴而喜。

“隻分才幹,何分男女?”花鈴怔愣,随後茅塞頓開,此前一直囚困束縛于她的東西,在此刻,被林知皇這句話狠狠打破,眸中霎時染上淚光,

“是了,是了,倒是我一直未看透此事,執着于此了。”花鈴怅然而笑,良久,方歇了笑聲,

林知皇依舊伸着手,等她平複心情。

“屬下花鈴!拜見主公!”花鈴虔誠的伸出手,附手于林知皇伸出之掌,周身氣勢大變,壓抑在心中的‘性别’之卑,在此刻煙消雲散。

與青松寨衆頭目,商量完具體合作配合,等堂上衆人都散了,各自去忙進入廣山縣,需要準備的事宜後,林知皇暗暗地對窦圖使了個眼色。

窦圖立即便明白林知皇的意思,主公這是想避人耳目,有事單獨與他交代。

林知皇趁少有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後,向堂外走去,窦圖遂也不動聲色的單獨跟了上去。

走至議事堂外一處無人的大樹下,确定周圍無人可聽見他們談話聲後。

林知皇回過身,低聲對窦圖吩咐道:“窦圖,等會你下去安排一下,等我們帶着兩千兵馬進入廣山縣一個時辰後,便讓滞留在廣山上待命的這一千兵馬,分散至廣山各處,故意在廣山四處擊鼓傳兵,做出有上萬餘兵馬從廣山而渡,前來攻打廣山縣南城門的陣勢。”

窦圖聞言眸光一亮,霎時便想明白林知皇如此做事的意圖,亦是低聲道:“主公這是想假作魯王兵馬從廣山渡越,欲攻打廣山縣的聲勢?”

“想以此恫吓廣山縣那幫匪兵?造成恐慌,您再率軍從在廣山縣内現身,讓那些兵士認為自己已走投無路,隻有放下武器,降服于您,才有最後活命之機?”

林知皇颔首:“當然,若想收服那幫匪兵,懷柔的‘說服’如何統領全局?隻有再配合武力的‘恫吓’,方能确保萬無一失。”

“主公好計!”窦圖深皺的眉峰此時才真正散開,雙目驟亮,對此次去往廣山縣收服兵士這一行,越發有了信心。

“等會準備此事時,記得做的隐秘點。務必确保我郐縣之兵,在廣山四面八方同一時間鬧出有萬餘兵馬渡山的動靜後,再讓青松寨的這夥山匪反應過來,我們究竟在廣山上做了何事。”林知皇隐秘的笑道。

窦圖不解道:“主公為何要瞞着青松寨行此事?青松寨的肖旗與花玲不是已經投效于您了嗎?”

林知皇聞言輕笑道:“肖旗與花玲隻是代表他們個人投效于我,可從未言過青松寨也投奔于我。”

”窦圖随即也反應過來,青松寨竟尚還未真心投效林知皇,頓時生怒道:“狡詐!他們在糊弄您?此去廣山縣,可會因此生變故?

“所以為了避免這變故出現,我隻能‘幫’他們青松寨提早做選擇了。”林知皇勝券在握的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