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輝,帶上百十好手,我們去沖天賊府邸一趟!”
“二郎君!”方輝仍是滿臉的不贊同,不願領命。
符骁寒聲分析道:“廣山縣此處畢竟還有萬餘兵馬!我師兄想讓此城以最快的速度亂起來,隻有殺了匪首沖天賊這一途。他必定是想借獻美之機,派人去刺殺沖天賊!更甚者,他就混在那獻美的人馬裡。”
方輝瞪大眼,腦中越發混亂,深吸一口氣道:“溫郎君他.....不僅獻上未婚妻給賊匪,還如此大膽深入險境謀兵?二郎君,您是想.......”
符骁傲然而笑道:“他想殺沖天賊,我便保那沖天賊不死,沖天賊隻要還信任我,此處依舊是我的主場,容不得師兄他來分一杯羹!去的若及時,未必不能生擒了師兄這郐縣主事人,可以再想法,謀更多的兵力。”
“若我們到了.....沖天賊已死........”方輝還是想就此收手,即刻就出城去,不管此地再如何發展。
符骁神色凝重的搖頭道:“未點完兵,沒有出城手令,怕是難将如今手上這一千兵,悄無聲息的帶出城去!兩手準備吧,若是我們趕到時,沖天賊已死!到時此城混亂起來,我們即刻便帶兵趁亂出城,我們已洞悉先機,郐縣人馬留不下我們!”
符骁冷聲吩咐完,頭也不回的向沖天賊所在居所快步行去。
方輝大急,他實在不願二郎君再留于此耽擱時間,沖天賊此城管理有諸多疏漏,想蒙混出城的方法,并不止二郎君剛才說的那種方法!
二郎君如此兵行險着,除了他所說的想謀更多兵,最終目的,還是要去救那林小娘子!
奈何汪長源已領兵走了,此處再無可約束二郎君之人!
方輝見二郎君主意已定,雖不贊同,但也怕自己耽誤了時機誤事,無法,隻得帶齊好手,快步跟了上去。
胡三在沖天将軍府邸外,避開守兵站崗的位置,悄無聲息布置好兩百餘人馬,并囑咐這批人馬,以三聲連哨為信号,隻要府内傳出此聲,便突襲府外守兵,翻牆沖殺入此府邸,護衛林知皇的安全。
安排好一切,胡三随着肖旗花鈴一起,帶着七八名好手,押着哭得抽噎的林知皇,從側門經過守兵的盤查,順利進入沖天賊府邸内。
“慢着!站住!”
剛進入沖天賊的府邸,穿過中門,便被沖天賊手下,正在府内帶兵巡邏的護右将軍屠虎,橫槍攔住去路。
屠虎和楚大郎是一個村裡出來的,長得甚是高大,乃楚大郎心腹中的心腹,楚大郎信任他非常,封其護右将軍,是領兵專門負責他安全的人。
屠虎一朝得勢,又乃沖天賊同鄉,平時除了對沖天賊甚是恭敬外,對沖天賊手下其他将領向來不假辭色,為人甚是嚣張。
肖旗一見攔路人是他,便心頭預感不好,強自鎮定,臉色立馬挂上讨好的笑。
“你們此時來此作甚?”屠虎眯着眼,仔細打量這一行人。
“沖天将軍命我将符骁此前送的貴女提來,小的這不就趕緊将人給獻來了嘛?”肖旗對這護右将軍屠虎,點頭哈腰的讨好拱手道。
林知皇适時抽噎兩聲,這護右将軍屠虎立即便目光調轉,注意到了身姿嬌弱窈窕,正哭的雨帶梨花的林知皇。
“哦?這就是那郐縣縣令家的貴女?怎麼一身男裝打扮?”這護右将軍說着,便伸手,蠻橫的強行勾起林知皇的下颚,迫使林知皇擡頭,打量起她的姿色。
林知皇裝腔作勢,正哭的眼眶通紅,一張小臉雪白,水光潋滟的眸子怯怯的望來,隻望到了這護右将軍屠虎的心裡。
屠虎頓時看迷了去,忘記了攔人的初衷,托着林知皇下颚的手更是用力,手下已是不規矩的開始摩挲她的臉頰。
胡三在林知皇身後見狀,目眦欲裂,手按至刀柄上,身體緊繃,随時欲出刀的架勢。
林知皇見胡三如此,身側的垂落的手微擺,示意他勿要輕舉妄動。
肖旗也是一驚,極快的伸手,鉗住這護右将軍屠虎的手腕,手下暗暗用力,迫使他的手從林知皇的臉上放下去。
“你做什麼?”屠虎被肖旗鉗開手,頓感顔面盡失,勃然大怒,抽出腰間佩刀,威脅意味十足的将刀架在肖旗脖梗上。
肖旗阻止了這護右将軍屠虎的放肆之舉,也不逞能,任由這刀架在自己脖頸上,仍是滿面讨好之色。
“将軍,她來時就穿着男裝呢,誰知道符骁那小子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