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早在收服郐縣那幫匪兵時,便已了解這些匪将有多死有餘辜了,對他們自然也不會有絲毫手軟。
若能減少不必要的争端和沖突,殺人既救人,她林知皇不懼手染鮮血!
話落,林知皇遠遠便見肖旗點頭哈腰的将那幫匪将騙引了過來,揚手寒聲對身後道:“弓箭手準備!”
肖旗以沖天将軍已行到校場門口,傳令這些匪将前去商議事情為由,将這夥匪将騙下點兵台,不設防的往校場大門口而來。
肖旗在前領路,等身後這些匪将已進入弓箭手射程範圍内,便機敏的幾個翻身,避至遠處。
肖旗這一詭異行為,讓他身後那幫匪将大驚,正待喝問,就聽前方不遠處,冷冽的傳來一聲:“放箭!”
這夥匪将們尚還未反應過來,箭雨便已至,一息之間,慘叫聲此起彼伏響起,方才還意氣風發的匪将們,皆被射成了刺猬。
校場此處異變,全數落在了校場内正接受點兵,整裝待發的匪兵眼中,頓時全場嘩然,膽裂魂飛,僵在原地。
林知皇瞅準時機,提着沖天賊的頭顱,被兩百餘兵士簇擁着,從校場暗處走出,大馬金刀地走上點兵台。
“全都站在原地不許動!誰動!如今這些匪将下場!就是他的下場!”胡三聲若洪雷,護衛在林知皇周身,悍聲大喊道。
林知皇昂首,挺拔着身姿,高提沖天賊的頭顱,于高高的點兵台上站定,悍聲道:“沖天賊已死!符骁領兵早已叛逃!離仙郡與魯王兵馬不日便至廣山縣!爾等叛匪的敗局已定!吾乃郐縣主事人!爾等若願降于吾!吾願給爾等謀條活路!”
此處場地空闊,林知皇此番話語,呈回旋之音在校場上空炸響,仿若殺星臨世,昏黃的火炬之光,都驅不散下方匪兵的膽顫之意。
校場裡,高立的點兵台下,待萬餘匪兵們終于定睛确認了林知皇手上提的是何人的頭顱後,恐懼終于宣洩出口,霎時驚叫聲震天。
“那是沖天将軍!”
“是沖天将軍的頭顱!”
“沖天将軍死了!!!”
“看到點兵台上那殺神般的小郎君,身後的那個壯漢沒?”
“看見了,咋了?”那壯漢長得再高大又如何?還能有那提着沖天将軍頭顱的殺神小郎君可怖?
“他腰間也系着三個頭顱,其中一個頭顱......是不是統領我們的王将軍的頭顱?”一小兵膽戰心驚指着胡三腰間挂着的三個頭顱其中一個,怕自己眼花看錯,不可置信的對相鄰那個小兵問道。
原先回話的那個小兵再眯眼定睛一看,褲裆頓時一熱,顫聲道:“是!是!沒錯!是統領我們的王将軍的頭顱!王将軍也死了?”
“這夥人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造反的大将皆亡,那我們......”
一息之間,校場上的底層匪兵們皆發現了,沖天将軍勢力下,成氣候的叛将首領已全部身亡,更加驚惶膽顫,交頭接耳,四下讨論起來。
“大将都死了!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這些人是什麼人?”
“這提着沖天将軍頭顱的小郎君,說他是郐縣主事人?”
“沖天将軍已事敗,魯王和離仙郡的人馬不日便至,我們這幫跟着起事叛匪,還能有何好下場?”
“我...我不是自願加入叛匪的!我是庫縣的良民,被沖天賊抓來當兵的!”
“點兵台上這做主的小郎君不是說了嘛!隻要我們降就給活路的嗎?我們聽話降就好了!還能比跟着沖天賊做叛匪差?”
“怎麼辦,我們要降嗎?”
“如果他是騙我們的該如何?其目的是要誘騙我們不反抗,再坑殺我們呢?”
“我們人多!趁亂沖出去才是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