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亦是鄭重了神色,認真道:“林世叔,比起苦累,鹿兒更怕事到臨頭,卻因為自身能力太過渺小,而無能為力的感覺。鹿兒家門被破時,隻能躲藏起來逃避的無助,鹿兒此後再也不想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說到此,王鹿濕漉漉的眸子裡,升騰起迫人的戾色:“而達成此願的唯一方法,便是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無堅不摧,即使有禍來,也輕易沖不倒已成長為高牆的自己!”
林世叔,小叔,等鹿兒成長為高牆,定要伫立于你們身前,幫你們擋住任何會臨來之禍。
待他王鹿長大,無人,能越過他這堵牆,去傷害他王鹿庇護于牆後之人。
林知皇見得王鹿眼底的決心,不再多勸,最後終是點了頭,狠心道:“既然如此,鹿兒,你便不能再耽擱時間。在林世叔尚未為你找尋到名師前,你便先待在廣山,與窦圖學習為将之道。便是你此後再喊苦累,林世叔輕易也不會讓你下山。”
王鹿小大人狀,退後一步,認真的朝林知皇拱手:“鹿兒,多謝林世叔成全!”
王鹿拜别林知皇,離開議事廳後,林知皇獨自一人坐在上首的寬木鶴紋椅上,靜心思索剛才之事。
王題與王鹿叔侄,一個心思太過單純,一個心思又太過沉重,都甚是讓人操心啊。
林知皇長歎一口氣,
頭疼的敲敲自己的額頭,暫時将此事先放下,起身去了大書房,準備去處理公事。
“主公,溫賢弟去了何處?”
林知皇剛一走進大書房,楊熙筒便放下了手中事,站起了身,向林知皇問詢溫南方的去向。
另一邊正埋首于書案前辦事的管福慶與肖旗聞言,也停下了手中毛筆,支起了耳朵,靜等林知皇的回答,顯然對此事甚是好奇。
“本府君派他出去辦事了。”林知皇走到自己書案前坐下,輕描淡寫道。
“辦何事?竟然還出動了騎兵?”管福慶做此地郡丞多年,不同于肖旗與楊熙筒,于此地無甚根基,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
管福慶于昨晚就知道,一直在軍護所練兵的江都尉,昨日有帶騎兵奔出城。
林知皇聞言,擡首玩味的瞥了眼管福慶。
管福慶接收到林知皇的眼神,笑着向她拱手道:“主公,屬下在離仙郡深耕多年,沒點消息來源,也顯得無能不是?昨日屬下看軍戶所有騎兵奔出,故而得知的。”
肖旗聽說林知皇竟然還出動了騎兵,更為好奇,此時也湊了過來,笑問道:“主公,您究竟命溫郎君出去辦何事了?”
林知皇見手下三人都對此事好奇,擺手道:“好了,也沒打算瞞你們。”
“本府君派聰深出去,不過是請他師父與師兄來離仙郡做客罷了。”
派騎兵出去請?
管福慶、肖旗、楊熙筒三人聞言,面面相觑。
等等,溫南方是七聰之一,他的師父,那豈不是?
管福慶與肖旗反應過來,同時倒抽一口氣,情緒激動的一步并作兩步走至林知皇身前,師兄弟兩人,異口同聲的向林知皇破聲确認道:“守山先生?!是守山先生嗎?”
“嗯。”林知皇被管福慶師兄弟兩人,乍然興奮開來的态度驚到。
“師兄,你打我一巴掌。”肖旗雙眼放光的看着管福慶,不容置疑道。
管福慶利落的擡手,毫不留情的反手給了肖旗一巴掌,面含希冀的問:“疼嗎?”
肖旗捂着被打偏的臉,熱淚盈眶的回頭,動情的點頭:“嗯,真疼!”
“不是夢!”管福慶與肖旗這對師兄弟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激動道。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