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師弟!”
“拜得主公真好,有生之年,竟然能得見天下聞名的守山先生。”
“這是師兄從小的夢想。”
“師兄,這又何嘗不是師弟的夢想?”
管福慶與肖旗,在林知皇面前,動情的執手相看淚眼。
林知皇在一旁看管福慶與肖旗這對師兄弟在她面前發癫,嘴角再次不可抑制的抽搐起來。
這就是古代版,粉絲知道自己,即将要面見偶像了的現場發瘋版麼?
“嗤,土包子!”楊熙筒見慣來沉穩的管福慶與肖旗如此,很是嗤之以鼻。
“守山先生有什麼了不起,就是在外名氣大些罷了,聽說他要來此,你們至于如此作态麼?我觀他,還不如我師父呢!”楊熙筒滿臉寫着不屑。
管福慶與肖旗聞言,回過頭上下打量了楊熙筒幾眼,又想想溫南方,而後齊齊面露質疑之色。
此眼神太具有侮辱性,楊熙筒立時炸毛:“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師父臨坊先生,可還是守山先生的師兄呢!我比之溫賢弟是差了點,但并不代表我師父就不如守山先生!我的師兄弟中,也有能力強過我之人,可不能單單隻比我與溫南方,來定乾坤!”
楊熙筒真正怒了,侮辱他可以,侮辱他師父,不行!
“我的師兄弟們,性子大多随了我師父,慣來閑雲野鶴,隻是因為不如盛京那些學子那般招搖,才名聲不顯罷了!我師父亦是,他學識不比守山先生差!名聲不顯,不過因為他不在意那些虛名罷了!”
一旁的林知皇卻從楊熙筒此言中,獲取到其他,她一直忽略的重要信息,立時眸中光亮熠熠,撫着下颚,心中暗自思量開來。
楊熙筒怼完前面那些話,還有一句話,忍了又忍,到底沒對管福慶與肖旗師兄弟兩人說出口,因為這委實太過得罪人,怼人和往死了得罪人是兩種境界。
楊熙筒自負聰明,自然是不會幹往死了得罪人的事情的。
“守山先生名聲如此顯赫,天下士人皆知,這是公認的事情,我等崇敬于他,不過雲雲文人中,其中一二!楊賢弟要擡高自己的師父,也不必貶低守山先生不是?”管福慶怎會坐視自己的偶像被貶低,立即為自己的偶像搖旗呐喊。
“對于那些隐世的大儒,名聲就是負累,他們不是沒有,隻是不屑罷了!”楊熙筒立即反唇相譏。
寒門就是寒門,見過的世面太少,這天下,隐世的大儒可不少。
守山先生這入世的大儒,名頭雖最響,但學問本事,在真正觸及頂部圈層的世家眼裡看來,卻并不是最厲害的。
盡管,守山先生的親傳弟子們,個個皆乃人中龍鳳,那也并不是守山先生一人之功。
守山先生收的那些親傳弟子,家世皆顯赫,每個家族也是傾盡家族資源,重點培養了自己家出類拔萃的子弟的,世家大族的底蘊,可不隻是口頭說說,其累世代積攢下來的那些秘而不傳的學識,是外人輕易難以觸到的。
如此,守山先生精挑細選後的親傳弟子,家世人品無一不出挑,又怎會不是人中龍鳳?
總而言之,守山先生的那些親傳弟子能聞名天下,可不隻是守山先生一人教導之功,隻是因為他入世了,所以能接觸到大濟最優秀的人才苗子。
楊熙筒見管福慶與肖旗,聽聞守山先生要來主公處’做客‘就激動成如此模樣,眼神裡,全是世家子鄙視寒門人的嫌棄,直接戳中對面兩人的痛腳。
寒門出身的管福慶與肖旗同時眯眼,适可而止的收了此前外露的激動情緒,清咳一聲,将激動之意,埋入心底,恢複了之前處事的模樣。
他們師兄弟生來接觸到的資源有限,确實不如世家子弟出身的楊熙筒,知道那許多。他們隻知道,守山先生乃當世大儒,是他們從學文之一道,就開始仰望的人,如今能得見他,怎能不激動?
那些從來不缺學習資源的世家子弟懂什麼?
管福慶與肖旗師兄弟兩也不是吃素的,見楊熙筒嘴巴不饒人,立即聯手,開嘲諷還回去。
大書房内,一場針對于守山先生的辯論賽,就這樣喧鬧的響鐘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