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在劇痛中,暈了過去。
越公子在意識混沌中聽到壓着他傷口的醫者驚喊:“林二娘子,您怎能說也不說一聲就拔劍?越公子的衣服還沒剪開呢!不好處理傷口啊!”
林婉娘:“現在剪........”
醫者嘟囔:“現在剪疼啊......”
越公子在最後徹底失去意識時,耳邊聽到林婉娘冷然的說:“疼了,下次就不敢再犯了....會乖的.....”
母妃,林氏的小娘子....都好生....恐怖.....
越公子徹底陷入黑暗中時,在庫州境内顯赫了百年的馬氏一族,也陷入了至暗時刻。
富麗堂皇的馬府内,此時已是大亂,士兵搜捕抓人,奴仆們四散尖叫奔逃,亂做了一團。
“江将軍!你這是作何?為何帶兵封圍我馬府,鎖拿我們馬氏一族的人?”馬氏家主急聲喝問。
“馬家主,府上的馬二郎君,在今日林府君舉辦的圍獵雅集上,刺殺皇族越公子,意欲謀反。”江越河神色冷肅的向馬氏家主,舉出拘捕令。
馬氏家主以及站在其身後的馬氏族人聞言,當即大驚,紛紛高聲怒罵開來,與江越河對峙。
“不可能!”
“枸兒今日高高興興的去參加林府君所辦的圍獵雅集,怎麼可能去刺殺越公子?”
“林府君這是什麼意思?先前林府君強勢調控糧價,我們馬氏已經相讓了,這是貪心不足,想拿莫須有的罪名,逼迫我們馬氏就範嗎?”
“林府君這是當我們庫州世家,都是吃素的?這般公然動我們馬氏,她以為别家會坐視不理嗎?”
“江越河,你也是庫州世家出身,這林府君吃相難看,你這隻狗當的........”
馬氏家主見江越河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即喝道:“老三,老四,住嘴!”
馬氏家主呵斥了族人,面色凝重的問江越河:“江将軍,今日非要拿我們不可嗎?”
江越河對身後的重甲兵一招手,寒聲道:“馬氏一族涉嫌謀逆,馬家主,得罪了!”
“江越河!”馬氏家主見重甲兵躍身上前,當真準備來鎖拿他,目光陰冷的盯住江越河。
馬氏主母在主室内,遙見夫君帶着族人,在庭院中與帶兵而來的将軍對峙上了,且那些在府中抓人的重甲兵,沒有絲毫停手的打算,當即止住了外行的腳步。
馬氏主母在主室内,按住怦怦亂跳的心,對伺候在身側的管事娘子道:“去!将鴿房的信鴿都放出去,傳信給庫州其他世家:林府君,對我們馬氏動手了。”
“諾!”管事娘子肅聲應諾,轉身就動作利落的從屋後的氣窗翻了出去。
少頃,數十隻白鴿,從馬府中展翅飛起。
然而,這些白鴿還沒飛出馬府上空,便被包圍在府外的弓箭手一一射落,無一隻幸免。
馬氏家主此時已被綁了起來,見自家放出的信鴿盡數被射落,目眦欲裂:“江——越——河!”
江越河綁了馬氏家主,以及族中掌權的幾位老爺們,就要押走:“馬家主,本将軍依令行事,還望馬家主配合。”
“林府君如此做,這消息在庫州也瞞不住!”馬氏家主面露煞氣,眼神格外陰冷。
江越河無懼的與馬氏家主對上目光,寒聲道:“馬家主,看在我們也曾相識一場的份上,等會我會将你們馬氏主支,與犯了事的馬二郎君,關在一處。”
馬氏家主目光一頓,愕然。
聽這話的意思,怎麼倒像是.......此事并非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