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的意思,怎麼倒像是.......此事并非子虛烏有?
馬氏家主心中頓時生出不祥的預感,剛才被綁也未顯出慌亂之色的人,額上滲出冷汗。
此事若為真,為此地世家之首的淮氏,就不會對他馬氏善罷甘休,還何談衆世家聯盟對抗林府君?
他們馬氏掌權的幾人,已被林府君雷厲風行所拿,其他世家若也對此事置之不理,他們馬氏一族,就真完了。
江越河見馬氏家主已心神大亂,不再多說其他,冷肅道:“馬家主還是到了牢裡,親自去問馬二郎君吧。”
“帶走!”
江越河親自抓了馬氏主支的人,投入了州府大牢,其餘馬氏族人,則交給了手下人去抓捕。
參加圍獵雅集的世家郎君與女郎們,此時也都被兵士從梧桐山圍獵場,護送着返家了。
于是,各世家都知道了圍獵雅集上發生的大事。
馬氏的馬二郎君,刺了魯王九子越公子當胸一劍。
越公子此時生死未知。
各世家駭然,立即派人出去探聽馬氏那邊的情況,很快便都知道了,馬府包括其鄉下的田莊,已被官兵所圍。想來,庫州别地的馬氏族人,在這之後,也難能幸免。
林府君出手如此雷厲風行,庫州城内的世家,一下便都風聲鶴唳起來。
淮府。
偌大的議事房内,此時或站或坐,聚集了不少聽到消息趕來的淮氏當家人。
淮氏家主淮秉築沉着一張臉,坐在室内主位,雙唇緊抿,不知道在想何。
“嘤嘤.....越表哥....嘤嘤....爹,越表哥會不會死啊........”淮齊月一路哭着回來,此時雙眼已是腫成了核桃。
淮大老爺憂心外甥,又被女兒哭的頭疼,轉頭問一直靜站在一邊不說話的淮齊昭:“昭兒,你将今日圍獵雅集上發生的事,再事無巨細的說一遍。”
淮齊昭調整好心情,将今日圍獵雅集上,發生的所有事,再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淮大老爺聽完後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的轉頭對淮氏家主淮秉築道:“爹,别家不知道,我們淮氏是知道的。這林府君,辦這圍獵雅集,就是為了籌糧。”
“而現在傷了越兒的,又正好是掌有庫州境内大半糧道的馬氏郎君,這....是否太過湊巧了?”
“您說....這林府君,是不是在利用越兒,行一舉兩得之事?既吞了馬氏,又除了.....越兒這隐患?”
淮二老爺聞言,當即面顯怒色:“我們淮氏都讓昭兒領頭,配合那林府君捐糧了,她怎麼還!”
淮二老爺話說道一半,後面的話太過難聽,顧忌到林府君如今已是庫州之主,強忍着脾氣,将未盡的話咽了回去。
其他聚集在此的淮氏當家人,聽到此處,皆面色難看起來:“若是如此,那這林府君,吃相也太難看了!”
家主淮秉築此時擡手,止住了衆人的讨論聲,問淮齊昭:“昭兒,那馬二郎君劍刺越兒,乃你親眼所見?”
“并未。”淮齊昭搖頭。
淮齊昭繼續道:“當時我正陪着林府君遊山,并不在宴場。是月兒親眼見到的。”
淮秉築将目光轉向哭泣不止的淮齊月:“月兒,馬二郎君劍刺越兒,你是聽别人說的,還是親眼所見?”
“乃孫女親眼所見。”
淮齊月見祖父親自開口問她話,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哭着将當時的情形細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