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完全捉摸不透眼前這人,沉聲問:“你究竟目的為何?”
苗躍伏無視胡五的話,表情真誠的問道:“權王,這六年來,過的如何?”
“你了解這些作何?”苗躍伏的每一句話,都不按套路出牌,這讓胡五腮幫緊咬。
胡五這次問話,已沒打算苗躍伏會老實回答了,然而,這次苗躍伏,卻意外的順着胡五的問題,語氣平靜的回答了他:“我想娶她。”
“什麼?”胡五不可置信的擡頭,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想娶她。”苗躍伏語氣平靜的又回答了一遍。
胡五聽到此等狂言,震驚過後死死地瞪向俯視他的苗躍伏,諷笑道:“癡心妄想!”
苗躍伏對胡五的反應絲毫不在意,更不見生怒,反是認真的思索了一番,平靜的又道:“若是實在難娶到她......我嫁給她,也不是不行。”
“總之,隻要我能成為她的男人,就夠了。”話落,苗躍伏陽剛俊逸的臉上,展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
抛開苗躍伏此刻所說的話不談,他眉眼彎起,展出笑容的那刻,整個人顯得格外朝氣蓬勃。
哪裡來的瘋子!
胡五看着眼前笑的猶為燦爛朝氣的苗躍伏,整個人都懵了,頓覺牙疼。
在場三人,相較于胡五的難以置信,立在苗躍伏身邊的秦河,則表現的尤為淡定了。就不知他是早已知曉了苗躍伏此打算,所以此刻并不吃驚,還是苗躍伏做什麼瘋事,他都習以為常了。
胡五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向苗躍伏啐了一口鄙夷的唾沫,落在了他的靴面上。
這回秦河不淡定了,擡起一腳,重重地将雙手雙腳被縛,好不容易才坐起身的胡五,又給踹躺在了地上。
正在這時,一名藍袍蒙面人從山洞外跑進來,徑直對苗躍伏行禮,急聲禀報道:“大祭酒,有人追上來了。”
秦河收腳,回身驚道:“什麼?怎麼可能!我們早甩了那些林氏部曲,才暫做安歇的。”
不然,他們也不敢在夜間生火!
進來禀報的藍袍蒙面人立即回道:“來人非是從閑逸庵内追出來的林氏部曲!”
苗躍伏掃了躺倒在地的胡五一眼,平聲道:“是權王的人。”
“這逃跑路線,我們早便踩好了點,權王的人怎會?”
話說到這裡,秦河話聲頓止,豁然轉頭看向躺倒在地上的胡五,手腕一翻,刀尖抵住胡五的喉管,咬牙問:“你做的?”
胡五哼笑一聲仰首,毫不避諱的承認,隻等苗躍伏手下的人來殺他。
若非想給其餘影使做引,今日他豈會輕而易舉的跟着苗躍伏走。
“我殺了你!”秦河大怒,揚刀揮向胡五的脖頸。
苗躍伏擡手攔下秦河欲斬胡五的刀鋒,平聲道:“殺了可惜。”
“大祭酒!”秦河見苗躍伏此時竟還攔着他,不讓他殺胡五,難以理解:“如此關頭,我們還帶着他逃?”
苗躍伏平靜的搖頭,同時從懷中取出一顆蠟封的白色藥丸,指間用力,捏開藥丸外裹着的那層蠟膜,利落的蹲下身,手法快準狠地卸下胡五的下颚,鉗制着他,将那粒白色藥丸,丢入胡五嘴裡。
确認胡五已吞下了藥丸,苗躍伏二話不說,對着胡五脖頸,劈下一記手刀,剛才還在他掌下掙紮不休的胡五,頓時全身脫力,暈死過去。
“走。”苗躍伏做完這一切,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丢在已暈死過去的胡五身上,轉身快步離開此處山洞。
秦河等人齊聲應諾,立即快步跟上苗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