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等人齊聲應諾,立即快步跟上苗躍伏。
樹影急搖,十餘名藍袍蒙面人快速的在山林間急行,在即将下山時,一道箭矢襲來,為首的藍袍蒙面人回身淩厲的斬下暗箭,其餘藍袍蒙面人見狀,齊齊止步,回身抽刀,嚴陣以待。
二十餘名黑衣人随後包圍上來,揚刀向藍袍蒙面人殺去。
苗躍伏見自己已被追上,回身斬下後方襲來的暗箭後,并不戀戰,立即便對周圍的一衆藍袍蒙面人,淩厲地打了一個列陣的手勢。
周圍一衆藍袍蒙面人見到苗躍伏這手勢,邊與黑衣人交手,邊迅速變換自己所站的方位。
十餘招交手間,一衆藍袍蒙面人拼死列出了截斷陣,封死了一邊方向,将苗躍伏與正單手抱着魯耀鹄的秦河,封死在身後,不讓此處的黑衣人越過他們,去追截兩人。
苗躍伏與秦河在這棄車保帥的陣下,帶着昏迷的魯耀鹄,擺脫了一衆追圍上來的黑衣人,逃離了此處密林。
夜色如墨,接到魯耀鹄被刺客所擄劫這一消息的魯元靈與陳湘悅,快馬趕到了閑逸庵。
“啪——!”
陳湘悅一進閑逸庵,氣勢洶洶的直奔鐘玲媛臨時下榻休養的廂房,一把扯開正在榻邊診脈的醫者,揪起榻上的鐘玲媛,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陳湘悅是一個思維很直線的人,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自上次陳湘悅和鐘玲媛吵架與打架都輸了,還吃了不少暗虧後,更是恨不得鐘玲媛去死。
同時默默祈禱,在鐘玲媛死前,她們倆人還能有機會再真刀真槍的幹一架。
這樣,才能一雪前恥!
沒錯,為了能在機會來臨時,真的能一雪前恥,陳湘悅花重金,專門請了善武的娘子來府。
自上次被鐘玲媛所傷的暗傷好全乎後,陳湘悅也發了狠,除了吃飯睡覺,都不去黏夫君了,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與重金請來府上的武娘子學武。
像陳湘悅思維這麼直線的人,平時雖’單純‘的令人發指,别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一輩子都被人嬌寵着,隻以自我的中心,但她一旦對某事,下定決心,其毅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隻要想到能親手将鐘玲媛打服,陳湘悅這段時日,苦也不怕,累也不懼,手變粗糙了更是不看在眼裡,隻一心随武娘子練武。
魯元靈瞧了,還以為愛妻這是還沒有從長子驟然身亡的陰霾裡走出來,想找些事轉移的注意力,見她每日都還算開心,便也放任她去了。
隻要陳湘悅不在外面拿人撒氣,惹人怨怒,家裡的葡萄架子偶爾倒的力道更大了,也不是甚大事.....
陳湘悅付出了這股不屈的勁頭,在名師的指導下,還真練出了點名堂。
如今,與習武之人對招,陳湘悅雖還做不到,但力氣絕對是增長不少的。
比如說單手提起鐘玲媛,一巴掌就将人整張臉,都扇腫成豬頭這種事,在陳湘悅吃苦習武前,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此時,陳湘悅正怒火當頭,這力氣,又在無形之中加了倍。
早已醒來,知道魯氏夫妻到了,正在床上裝病的鐘玲媛,顯然也沒有料到不過幾月不見,昔日單打獨鬥還是她手下敗将的陳湘悅,竟是有了這股手勁。
鐘玲媛還沒來得及驚訝陳湘悅竟然能把她從床榻上提起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大嘴巴子,扇的整個腦瓜子裡都在立體回聲式的嗡嗡作響。
“鐘賤人,我孫子呢?你把我孫子弄哪去了啊啊啊啊?”陳湘悅拎着鐘玲媛搖晃,在她耳邊怒聲尖叫。
林陽全看着在陳湘悅手下,瞬間腫成豬頭的鐘玲媛:“.........”
這陳氏,以前隻是看着腦子不好使,倒沒想到,竟還這般粗蠻.....
林陽全默然轉眸看向魯元靈。
快馬加鞭趕來,正要問責的魯元靈,接到林陽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