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銘松看着同行離開的蔣茯苓和柏錄,面色先是微沉,過後又笑了起來,擡步往印有廖氏徽印的馬車而去。
當晚,廖銘松、柏錄、蔣茯苓三人在王府門前的動靜,就傳到了林知皇的案頭。
舒孔儒來找林知皇禀事時,林知皇将影使的奏報,也給了舒孔儒一觀。
舒孔儒一目十行的看完奏報後,笑得好似一隻狐狸:“蔣氏茯苓不錯。”
林知皇點頭贊道:“流清倒是個會選人用人的。”
舒孔儒朗聲清笑:“主公治下人才濟濟,特别是女郎,好似比别地的女郎都厲害些。”
林知皇與舒孔儒主從兩人說笑了片刻,這才開始認真讨論起官治商會的一切落地事宜,确保此事不會再有纰漏之處。
不出意外的話,官治商會以後就是林知皇掌下的錢袋子。
林知皇如今意在天下,不論作何事都離不開錢财的支持,治下更許多未行之政,需要耗費财力,她可不想今後在财政上被阻了路。
此次,林知皇與舒孔儒兩人聊事到子時才散。
翌日,林知皇依舊卯時末便起,去了練武場習武。
“主公今日似乎心情極佳?”溫南方調整了一番林知皇出劍的角度,随口問道。
“官治商會的事進行的十分順利。”
林知皇依照溫南方剛才指點的出劍角度,将握在手中的清蟬挽了一個劍花,再次淩厲地擊出,同時回道。
“原來如此。”溫南方面上浮出笑意,顯然聽聞此事亦是十分愉悅的。
林知皇收劍,轉身含笑看向站在身後的溫南方,鄭重道:“此次本王親征,後方就交給聰深了。”
溫南方聞言面上笑容微斂,輕聲确認道:“此次出征,主公不帶南方嗎?”
林知皇看着溫南方,認真道:“本王剛剛開放觀書閣,又推行了新制,若本王與你同時出征在外,本王實恐後方無人壓陣,會有人趁機生亂。”
“隻有你在後方坐鎮,本王領兵親征才能全無後顧之憂。”
世家的威脅一直都存在,現在她隻是暫時将他們壓制住了而已。
若這些世家暈了頭,铤而走險趁着她在外親征時生亂。雖她留下的布防必不會讓那些世家成事,但這些世家隻要動,她如今好不容易起頭的大好局面将會盡數白費。
這種虧,林知皇不想吃。
所以,她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她作為上位者,要對一切都抱有該有的戒心,即使是她已十分确定的事。
溫南方墨眸深邃的靜望了林知皇片刻,而後拱手領命:“主公即命,南方必受!”
林知皇展顔一笑,擡手拍了拍溫南方的肩,眉目溫和道:“本王此次定會凱旋,聰深在後方守好百姓便可,勿要憂心本王。”
如何能不憂心.......
上次....南方不過隻是暫時離開了您一段時日,去輔佐花大将軍,就那段日不在,您不就被刺受傷了嗎?
您的保證.....
南方不信。
許多想說的話不能宣之于口,讓溫南方指尖微緊。盡管如此,溫南方面上仍是一片溫雅端方,肅聲道:“能得主公如此重托,乃南方之幸,主公放心前攻,這後方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