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愧是本王的聰淵。”林知皇朗然一笑,悅聲道。
林知皇此話,随邊弘顯然很是受用,聞言嘴角弧度都上擡了不少,緊接着就開始向林知皇事無巨細的上報新皇城内發生的事,以及他用刑訊手段從鐘玲媛嘴中撬出的密事。
“符二娘子符惟依?”
林知皇轉頭看向站在身側的溫南方,問:“溫五娘子與她相熟嗎?”
溫南方想了想:“以前她們二人乃手帕交,是相熟的,關于她您有何事想了解,可招來五妹相問。”
林知皇點頭,摩挲着下颚道:“此女,該是符州牧唯一在世的族人了吧。嘶,這還真是.....”
随邊弘慵聲道:“鐘玲媛乃清平門内的治主,她既知曉此事,苗杳等人必也是知曉此事的。”
溫南方淡聲道:“知曉此事又如何?魯丞相與符州牧之間無需外人挑撥,本就為仇。”
林知皇突然了然拍桌道:“苗躍伏來本王治下之前不是還劫持過魯府的嫡長孫魯耀鹄嗎?”
“當時他們似乎想用這魯耀鹄與魯丞相換什麼人,但此事最後卻以魯丞相搗毀了清平門在新皇城内所有的暗下窩點,救下魯耀鹄而告終。所以那換人之事最終不了了之。”
“原來......苗躍伏當時是想換出符惟依來。”林知皇鳳目微眯。
林知皇如此一說,随邊弘與溫南方也憶起之前在新皇城内發生的事了。
“原來苗躍伏當時是想向魯丞相換符惟依。”随邊弘若有所思。
溫南方亦是凝眉道:“還以為苗躍伏當時隻是想查褚施的下落,所以才去新皇城與林鐘氏接了頭,魯耀鹄當時會被綁,原也以為隻是碰巧撞上的順帶之舉罷了,沒想到那孩子原本就是苗躍伏的目标之一。他倒是會一舉多得。”
随邊弘輕哼一聲,面上露出諷笑:“終歸是魯丞相道高一丈,那苗躍伏最後沒有在他手下計謀得逞。”
溫南方搖頭,淡聲道:“苗躍伏也不是全無收獲的。”
随邊弘桃花眼微眯,知道溫南方指的是什麼,不悅道:“是啊,那苗躍伏之前隻以為符惟依是魯丞相的愛妾罷了,想換她出來,想必是想用她與符州牧做交易......”
“但魯丞相卻行如此雷霆之舉,符惟依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算是暴露自己的軟肋了。”
溫南方輕歎了一聲:“魯丞相那人,倒是未曾想過他會對一人用情至此。”
依符骁那性子,必是要殺魯蘊丹的。
就是這樣,魯蘊丹還将符惟依留在身邊,委實不智。
随邊弘擡眸睃了溫南方一眼,慵聲道:“魯丞相說他将正事與私事分得極開,在我看來其實不然,總有一日他會在這上面栽跟頭。”
溫南方抿唇,墨眸微擡,淺淺地看了随邊弘一眼,啞聲道:“師兄說得極是。”
随邊弘聞言一愣,奇怪的上下打量了溫南方一番。呦呵,此前這油鹽不進的小子竟還有贊同他觀點的一日。
他走的這段時日,這家夥想通了?
亦或是主公發現了?點了這小子?
随邊弘想到此,轉眸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正細思着這前後事,注意到随邊弘打量的目光瞟過來,凝眉問:“聰淵還有何事要禀報麼?”
主公倒是無何異常之處。
算了,等會私下再問聰深吧。
随邊弘心裡如此想着,嘴上卻同時不甘道:“那林鐘氏死得太便宜她了。後來邊弘想着要放她回去受死,唯恐用刑太過讓林司徒見了她身上的傷進而生疑,刑訊手段便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