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沒被發現了。”随邊弘随性的向後一靠,頗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嗯。”随邊弘點頭,想了想林知皇對溫南方态度:“主公對你一切如常,确實沒發現。”
溫南方抿唇不說話了。
随邊弘也未再多言。
馬車一路行到了随府,随邊弘與溫南方剛下馬車,随邊弘的侍從鼎越便迎了上來。
“主人,溫令君。”鼎越恭敬的對随邊弘與溫南方兩人叉手行禮,然後伺候着兩人往茶室去。
很顯然,在随邊弘還未回府時,便派人傳了消息通知府裡他要帶溫南方來,早早就吩咐手下人在府裡安排好了兩人要談話的地方。
等随邊弘與溫南方兩人各自在茶桌前坐下,随邊弘将鼎越事先泡好的茶給溫南方滿了一盞。
“說吧,最近發生了何事?”
溫南方靜默了片刻,而後啞聲開口道:“想通了。”
随邊弘正在給溫南方倒茶的手一頓,狐疑道:“當真?”
“嗯。”
随邊弘撫掌朗笑:“好,不愧是聰深,我就知道,你乃克己之人,豈會一直放縱自己泥足深陷下去。”
溫南方神色淡然地端起面前的熱茶,淺嘗了一口。
随邊弘給自己也倒了杯茶,笑問:“你如何想通的?”
溫南方放下手中茶盞,啞聲道:“我乃她交托後背之人,是最信任之人。亦乃輔佐她謀奪天下的重士。”
“我有我的抱負,我不願放棄。而主公的那個他,主公必不會讓他沾染她治下任何政事。至親至疏是夫妻.......”
“我與主公之間關系,止步在此,才是最好的......”
話說到此,溫南方擡眸,墨眸威厲地與随邊弘對上視線,幽聲道:“如此,我與主公的關系,才是最牢固長久的。”
随邊弘不羁的往後一靠,倚着身後綴滿流蘇的墊子,撐額道:“聰深,你這哪裡是想通了......”
分明是陷的更深了。
這是分明是換了另一種絕不會影響主公,且能長久相伴于主公的方法。
聰深這回,是真的自己騙過自己了。
行吧。
他真正騙過了自己也好,便再也不會影響到主公了。
随邊弘最怕的一直是溫南方露了心迹,主公知曉後,亦會對他動情。主公如今明顯不知情愛為何物,聰深又是這般人才品貌的郎君,随邊弘唯恐主公知曉後也對聰深動了心思。
想到此,随邊弘精緻的眉峰輕挑,立即轉了話鋒
:“聰深你這是徹底想通了啊。不錯,至親至疏是夫妻。最親密的關系,便是知己于心。”
入夜,亭台樓宇皆靜立在月下,花木錯落,鮮色滿目。
林婉娘聽完手下聽使的來報,怔愣了片刻,寒聲對其叮囑道:“嗯,我知道了。此事出得你口,入與我耳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