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陽先生見随俐如此模樣好笑地搖了搖頭:“你每次該方便時方便,别為了與主公議事時不出内急,就強忍着不喝水。”
随俐苦了臉:“俐隻要一喝水,沒過多久就想小解,還是算了吧,與主公論事時我還是少喝些茶水吧。”
“以免讓主公與其他同僚一起等我小解回來,委實尴尬又耽擱大家的時間。”
啟陽先生撫須笑了幾聲,在随俐對面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啟陽先生喝了一杯茶,又想再給自己倒下一杯時,随俐就很有眼色的先一步給啟陽先生滿上了茶水。
“先生,俐在這裡呢,您豈能自己滿茶?還是讓俐來吧。”
啟陽先生也不推遲,慈和的笑道:“伶明今日心情似乎極好?”
随俐也不瞞啟陽先生,見左右無人,吐露心聲道:“看主公在戰時,能将大事與私情分得如此開,我也就放心了。”
啟陽先生哈哈大笑:“原來伶明一直在擔心主公會因對權王的私情,而在戰事上公私不分?”
随俐不自在地清咳了一聲,小聲道:“若非主公之前總在碰到有關于權王的事上失智,俐也不會生有此憂。”
啟陽先生含笑道:“主公一直将大業與私情分得極開,便是他再傾慕于那權王,也絕不會在戰事上對她相讓。”
“主公乃帥,上了戰場,戰事的勝利以及兵士的性命才是他所守之物,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豈會拿掌下士兵的性命去成全他的感情?”
随俐點頭,輕聲道:“是啊,主公為帥,最是在意這些。又豈會為了私人的欲望,去涼了軍士們的心?”
話落,随俐眯眼歎道:“近來主公也心平氣和了不少,真好.......”
一時的戰事失利不算什麼,隻要主公能不再為過去之事所困,何愁大事不成?
啟陽先生低聲道:“苗杳真對天方子那個老東西出手了,還讓那老東西給躲過了。以那老東西的秉性,定是要報複苗杳的。後面就等他們狗咬狗了。”
話說到此,啟陽先生面上浮出悅色:“清平道如今還在符州牧以及懷王手上連連吃敗仗,主公如何能不心平氣和?”
随俐聞言哈哈大笑:“啟陽先生此言極是,再沒有什麼能比擺脫清平道,更能讓主公心喜的了。”
“主公如今何須靠那清平道?”
“隻望那符州牧以及懷王聯盟軍攻戰力道更猛些,一舉剿滅清平道!”
“主公也就徹底擺脫清平道了!還何須與虎謀皮,利用世家來掣肘清平道?”
大笑過後,随俐剛才進帳時連灌下的幾大杯茶水也來感覺了,向啟陽先生告了聲辭,便往營廁方向跑去。
啟陽先生看着随俐的背影輕笑搖頭,心情頗好的自言自語道:“伶明總這樣,還是得找個大醫給他看看,可别年紀輕輕的就出了那方面的隐疾。”
想完此事,啟陽先生走到了帳内懸挂的大濟輿圖前,凝眉細推起林知皇那邊欲對蒼州行的戰策來,以謀對策。
茲州白平郡主帥營。
符骁看完秘使傳來的戰報,緩聲道:“權王大捷。”
盧德驚訝:“第一戰竟然是權王赢了?”
符骁将手中的戰報遞給汪長源等人傳看。
齊長铮看完戰報,凝聲道:“苗州牧與權王的兵馬皆不弱,若非權王在攻城器上打了大将苗章建一個措手不及,權王的大将窦圖此次隻怕要吃大虧。”
袁玄策将手中看完的戰報遞給盧德,颔首道:“不錯。大将窦圖略有冒進,領萬餘兵馬出城前攻後,基本算是被大将苗章建帶兵給裡外夾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