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晖見齊雅仍深陷在心障之中,也适可而止。
“剛才你出來的好,為娘差點杖罰了關山衣,釀下大錯。”
“嗯。”
林知晖也不居功,隻輕聲嗯了一下。
齊雅見林知晖如此,又擡手親昵地撫了撫林知晖的發頂。
“定褚有什麼想要的?娘賞你。”
“......吳奎既然來求和,為何不趁機換回四哥?”
“為娘就知道你心腸軟,定放不下這事。總會提此事的。”
話落,齊雅點了點頭,歎道:“你要是絲毫不提此事,那也不是你了。”
林知晖抿唇不說話,看着齊雅靜等下文。
“線人前日來報,吳奎于上月已招行思為婿。再過不久消息應該就要傳開了。”
林知晖聞言皺了眉:“大将軍的意思是,四哥降了吳奎?”
齊雅看着林知晖的眼睛道:“此乃事實。”
這也是齊雅這幾日心情十分差的原因,在她心裡,齊武奇雖不及五子那般得她喜愛,但她對他多年的用心栽培與感情不是假的。
齊武奇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叛了她,不由讓她對周邊人都生了疑心。
現如今她麾下的衆文武,還有膝下這傾注所有感情培養的餘下四子,以後都當真不會叛她嗎?
齊雅看着林知晖冷肅的面龐,和緩地展顔一笑,擡手慈愛地撫了撫林知晖的臉。
别人她不确定,眼前的這五子面冷心熱,事事以她為先,又極為重情,平日裡最是關心于她,是定不會叛她的。
林知晖感受着齊雅再次親昵撫上他臉頰的手,隐在齊雅看不見角度的右手,忍耐地緊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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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齊雅招寝了吳奎送來求和的兩名男寵。
第二日,齊雅容光煥發的再次招來了衆文武,商議後面的戰事。
“錦榮昨日說的對,本将軍确實不宜為急于擴充地盤,而公然與符州牧交惡。如此,倒便宜了别方勢力。”
關山衣聽齊雅如此說,面上展出笑意,踏前一步出列拱手道:“主公果乃能聽進谏言的明主。”
胡書這時也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那吳奎既然主動來向您求和歇戰,您不能隻收他五名男寵就輕易應答。”
“即使您也有與吳賊歇戰之意。”胡書話落仰首與上方主位就坐的齊雅對上視線。
金琅立即跳出來,附和道:“就是如此,主公,您可對吳奎那方要求錢糧上的求和補償。”
馮奇今早聽說齊雅昨晚招寝了吳奎送來的人,現在整張臉都是黑的,聽衆謀士說要向吳奎讨要求和好處,粗聲開口道:“要地,要糧,要錢,通通都要!不給就繼續打!”
馮奇這話引來了一衆武将的附和。馮奇這是有氣向主公撒不了,便将怒火對上了始作俑者吳奎。
林知晖此時也上前一步出列道:“地,吳賊肯定是不願退讓的,否則先前也不會與我軍那般死戰。但錢糧方面,倒是可以多要一些。”
“吳賊如今不願再與大将軍對戰平白消耗兵力下去,為了歇戰必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