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子心理素質頗好,也端得住,見朱渠看着他,也趁機與他對上視線,繼續再接再勵道:“這枚抑蠱丸,就是老道欲投效符州牧的誠意!”
“您不妨先将此丸送去給那中蠱的将軍服下,若他恢複如常,符州牧再來召見老道。”
“若那位将軍出現任何不妥之處,您可立即提刀來取下老道的項上人頭!”
天方子放下重話。
朱渠聞言,站在原地與天方子對視了片刻,而後吩咐牢營外的守兵進帳四人,不錯眼的看押天方子。
安排好這些事後,朱渠又去了符骁的帥帳,将天方子剛才所說之言一五一十地禀報給了符骁知曉。
“天方子言權王中了異人蠱?”
符骁轉動拇指上所帶的南紅扳指,星眸微斂道。
“是。”朱渠抱拳颔首。
“呵。”符骁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主公?”朱渠見符骁周身透出殺意,疑惑地輕喚了聲。
“小道之人,行事果然令人生惡。”
朱渠見符骁心情不佳,隻站在原地垂首靜候其後續吩咐。
“天方子給的那枚抑蠱丸呢?”好半響後,符骁再次出言問道。
“在這。”朱渠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那枚顔色泛紅的藥丸。
符骁将盧德召了進來,沉聲吩咐道:“将這枚藥丸送去給照料方輝的兩名醫者檢測一下。”
“若确認不是毒藥,便讓方輝服下。”
“諾。”盧德從朱渠手中接過藥丸,垂首領命。
盧德退下後,朱渠恭聲抱拳請示端坐于書案後垂眸靜思的符骁,道:“主公,那天方子.....您看?”
符骁緩聲吩咐道:“将天方子的頭發全剃了,衣服亦全數換了,再将他手腳皆斷後,帶過來面見本州牧。”
“這......”朱渠有些怕用了強手段,那天方子便不會再像現在這般配合着他們,供述他所知之事了。
“細沿,照做。”符骁轉眸看向朱渠,與他對上視線,眸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壓。
“諾!”朱渠領命退下。
半個時辰後,朱渠拖着一個四肢綿軟的光頭老人進了符骁的寝帳。
“主公,人已帶來。”朱渠入帳後将天方子丢在地面上,恭聲向書案後端坐的符骁複命。
“嗯,辛苦細沿了,你先退下。”符骁見朱渠将天方子帶了來,擺手緩聲道。
“諾!”朱渠見符骁想單獨審問天方子,抱拳後躬身退下。
朱渠退下後,符骁揮退了寝帳内一衆伺候的人,然後招來了一名耳聾的刑吏入帳。
天方子像攤爛泥一般躺在地上,努力地揚起頭,惡狠狠地瞪向坐在書案後的符骁。
“看來坊間對符州牧的傳言不可盡信,您竟是這般對待欲來投效輔佐于您的有才之士的?”
“士?”符骁冷嗤了一聲,從書案後站起身,走到天方子身前,低頭俯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