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踅雖知道雨荷心裡隻有自己,絕不會,也沒有那個膽子去下毒害大姊,但見她到此時還支支吾吾,到底失了耐心,寒聲斥道:“說!”
還不等雨荷再開口,當時在場鬧洞房,如今也被做嫌疑人扣押的一名郎君突然指住雨荷,大聲道:“我見過這丫鬟!當時我們在鬧郡主的洞房時,我有看見這丫鬟在喜房門口探頭探腦!”
“當時我隻當她是被王妃派來看婚儀進程的丫鬟,所以沒在意,但現在......”
吳奎聞言,看向雨荷的眼神更見殺意。
“不!不!不!”雨荷就是一介丫鬟,被蠻王吳奎含煞的視線一看,頓時吓得魂不附體,連忙擺手否認。
她當時确實來了,不過隻是過來想看溫南婷如何出醜而已,但見到溫南婷與寶華郡主兩人并未相争,她就失望氣惱地走了。
但她來這的事,此時豈能承認,承認的話就真完了,這如何說得清?
雨荷出于害怕,下意識的就否認了這事。
這一否認,落在了他人眼裡,就是心虛。
吳踅此時也懷疑起雨荷,環視在場衆人道:“可還有人見過她?”
無人說話。
雨荷見無人出來說話,如逢甘霖,連忙對吳踅嬌聲哭道:“世子爺,您信奴!奴沒有啊,奴對您一心一意,怎麼會毒殺寶華郡主?”
齊武奇看了眼還迷糊着“醉”躺在地上的林知晖,一咬牙,揚聲道:“我也看到了,這丫鬟确實有在喜房外探頭探腦!”
齊武奇此言一出,原先站出來指認雨荷的那名郎君大松了口氣,再次高聲叫道:“就是她,郡馬也看到了,我沒有看錯!”
吳奎聽到這,面帶殺氣地擡步向雨荷走去,下一秒,剛才還哭的楚楚可憐的雨荷,便發出了凄厲地尖叫。
“啊啊啊啊!”
跪在地上的雨荷,被含怒的吳奎二話不說用腳跺斷了小腿骨。
腿骨斷裂的清脆聲響,駭的在場所有人心裡都咯噔了一聲,俱是垂下了頭,不敢再多看。
吳奎掐住雨荷細瘦的脖頸,将她提離地面,面目猙獰地看着她問:“說,你來喜房幹什麼?”
“嗚...奴...奴不是故意要來的.....”因劇痛,雨荷額上汗如雨下,但在被吳奎掐住脖頸後,也不敢再叫,更不敢說假話了。
雨荷這話,這是承認她來過喜房了。
想到新婚當夜身死的女兒,吳奎目現血色,手掌力道收緊。
裴菱辰見狀,忙上前拉住吳奎的手,出聲勸道:“主公,此事這丫鬟絕對不是主謀,人還需留命審問,此時殺了她,線索就斷了
。”
裴菱辰出馬一勸,吳奎立即收了手上力道,一旁的車槐與溫禾诩見了,心裡皆有些不是滋味。
死裡逃生,雨荷被吓破了膽子,隻想向自己依靠的人尋求庇護,看向一旁的吳踅,沙啞着聲音哭喊道:“世...世子爺.....寶華郡主...嗚..不是奴殺的...嗚嗚...救...救救奴....”
吳踅皺眉,正要開口再問什麼,就見被父王扼在手裡的雨荷嘴中嘔出一大口黑血。
“父王!”
吳踅大驚,恐雨荷嘴中湧出的黑血對吳奎有害,當即上前一腳将雨荷從吳奎手上踹了下來。
雨荷被踹,從吳奎手上橫飛出去,嘴中湧出的黑血因此噴漸到了方才站出來指認雨荷的郎君臉上。
這名郎君當即捂着眼睛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