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10頁)

柳夯發表完自己的意見,也沒指望齊冠首回他,負手轉身:“主公今日身體微恙,看完師兄,夯也該去探望主公了。”

“殿下....病了?”齊冠首正準備劈柴的手一頓。

柳夯見齊冠首果然有反應,停下往外走的步子,面上的笑容大了些:“師兄要去探望主公嗎?順便認......”

齊冠首打斷柳夯的話:“不必。”

柳夯笑容一頓:“有台階,為何不下?師兄想一直做夥頭兵?”

齊冠首舉起斧頭,将一根原木材一劈為二,而後彎腰撿起其中一塊劈開的木材,再次劈為兩半。

柳夯見齊冠首不再搭理他了,面上的笑容完全收了起來:“那師兄你先忙着劈柴吧,夯走了。”

齊冠首輕嗯了聲,頭都沒擡,自顧自的劈柴。

柳夯走遠了,到底沒忍住回望了一眼身着麻制粗服,在竈營内劈柴的齊冠首,不解地喃喃道:“師兄.....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平時講究,真落到地上,好似又什麼都可以适應,讓人難以理解的同時,又讓人覺得……深不可測的可怕。

從高到低,遠比從低到高,更容易使人失态。

師兄卻還是那副面容,那副道心,那般安之若素……

柳夯氣餒地垮下了肩,決定等會看完林知皇之後,就立即寫封信傳回庫州州城給師父。

師兄一直這樣下去,在他看來與找死無異。

他是管不了三師兄的,還是讓師父去操心吧。

月彎如船,夜暗無星。

一身材嬌小的侍婢垂頭跟在一名醫者身後,來到王鹿養傷的寝殿外。

“所來何事?”

守在寝殿外的黃骥橫槍,攔住醫者。

“換藥。”醫者畢恭畢敬地垂頭回道,同時遞出一塊通行的牌子。

黃骥确認完通行牌,在手下士兵搜這名醫者和侍婢身的時候,仔細地翻看侍婢托着的藥盤。

确認無誤後,黃骥又看了兩人的臉,而後冷聲問道:“這侍婢,怎麼不是之前那個了?”

醫者誠惶誠恐地回道:“那侍婢今日煮藥時燙傷了手,不便再協助老夫一同為将軍清創,所以換了一名。”

侍婢誠惶誠恐的對黃骥俯了一禮。

黃骥審視了這侍婢一番,道:“伸手。”

侍婢瑟縮地伸手。

黃骥見這侍婢手上以及虎口處沒有習武人慣有的老繭,終于放行。

醫者帶着該侍婢進了屋,直往寝榻處去。

寝室内,王鹿正斜靠在寝榻上翻看兵書,貼身侍從庭燕伺候在一旁,見醫者進來,上前小聲對王鹿道:“主人,該換藥了。”

王鹿放下兵書,随口道:“睡前換藥,今日來的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