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慶聽虞溝生如此問,心有餘悸道:“還好我采藥時不慎摔了一跤,想去溪邊淨個手,正好看見倒在那的若兒,不然........”
他再晚點遇到女兒,或是壓根就沒有去溪邊,他女兒就.......
喻寒慶想到此,眸中泛出濕潤的水色。
虞溝生歎道:“看來這山洪,有不少人受害啊。”
“剛才我也救治了一名遭遇山洪的娘子,喻師弟你醫術比我精湛,幫她診脈看看......”虞溝生這會才想起林知皇,邊說話邊向林知皇方才坐的方向看去,卻沒看到人,這讓虞溝生的話聲戛然而止。
“人呢?林姐姐去哪了?”虞溝生騰然轉身。
喻寒慶這才想到他剛才抱着喻輕若沖過來時,虞溝生身邊還靠樹坐了一農夫模樣的人,方才他隻急着救女兒,說話沒有顧忌,蠱術的事,那人聽去看去了多少?
想到此,喻寒慶臉色頓變:“人呢?”
“不知道,方才我們救治你女兒時走了?林姐姐方才還說要去見師父,求拜師的呢?”虞溝生一臉不解。
“林姐姐?他不是男子?還想讓師兄你帶她去見師父?”喻寒慶聽虞溝生如此說,回想那農夫模樣的人,面色更見沉冷。
虞溝生聽喻寒慶這般問,簡略地講了林知皇的身世與遇見她的經過,講完後一臉失落,顯然不想她就這麼走了。
喻寒慶聽完,眉頭皺的更緊,但見虞溝生一副十分相信林知皇的模樣,知道現在就說那人可疑,大師兄一定不認,且會會與他起争執,反耽誤事,便道:“大師兄,方才我們師兄弟急着救人,可能冷落了她,讓她以為我們難以相處,這才不告而别了。”
“不若你現在就追上去,将她帶回來。你不是也挺歡喜她的嘛,到時一起說說好話,或許師父會将收她入門下的。”
喻寒慶現在這麼說,當然不是真對那來路不明的有好感,隻是想哄得虞溝生去将人帶回來,他現在要守在重傷的女兒身邊,輕易離不得,至于那人被虞溝生回來後該怎麼處置,自有師父定奪。
總之此人蹊跷,還看到了大師兄施蠱術的場面,不能就這麼放她走。
喻寒慶也不擔心虞溝生會被林知皇怎麼樣,虞溝生為人單純了點,但文武皆不俗,不可能被傷,也不可能帶不回一個人。
虞溝生聽喻寒慶說師父可能會将林知皇收入門下,雙眼都亮了,立即尋着這地上有人踩過的痕迹,快步追人去了。
好不容易碰見個不将他當做妖怪,又願意和他為友的人,虞溝生當然不想就此與她别過。
這邊虞溝生尋着林知皇離開的痕迹去追人,那一邊遠離了虞溝生的林知皇,顱内終于不再疼後,又碰見了令她頭疼的人。
“老三!”
三名普通農夫打扮的人遠遠看見正撐着頭在林中疾走的林知皇,揚聲喊道。
聽到有人喊,林知皇回頭看清這三人的模樣,立即确認了這三人就是她之前所殺的,那兩名盜墓賊嘴中的,被沖得不知去向的幾個兄弟。
林知皇見三人與她還有些距離,想也不想撒腿就往林中草木更密,便于隐身的地方跑。
“嘿!老三!喊你呢!跑什麼!你這是挖到了好東西要獨吞?西娘皮的!老大呢?”
最先開口喊人的農夫見“老三”聽到他們相喚拔腿就跑,顯然誤會了,罵罵咧咧地擡步就去追。
站在這名農夫身旁的高壯農夫眯眼細看前面那聽到他們的喊聲後,想也不想就往反方向跑的人,突然跺腳拍掌道:“那不是老三!老三身高沒那麼矮!”
“啥?追!”
追字一出,三名農夫都朝林知皇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最後動身的一人邊追邊奇怪道:“怎麼不是老三!老三今日出門就穿着這身衣服啊!我還能認錯?”
“那是穿着老三衣服的别人!”
“别廢話了!追!老三聽到咱們兄弟幾個喊他,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