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溝生恐吳煦傷害林知皇,這會正緊緊地盯着這邊,早也反應過來天方子喊他“師叔”就是想禍水東引,憤慨道:“住嘴!休要喊我師叔!”
“你師祖早被逐出平門,你們師父以及你們,皆未受入門禮,算什麼平門中人!竟敢在外借用平門之名為禍蒼生,玷污道名!你也配喚我一聲師叔?”
林知皇見虞溝生總算說了句“人”話,心裡的大石終于落了地。
吳煦不說話,并未讓弓箭手收箭,幾個大步走向被手下兜在刀網裡的天方子,抽出腰側的短匕,二話不說便挖了天方子的雙目。
“啊啊啊啊啊啊!”天方子凄厲慘叫。
吳煦将挖出的眼珠丢在地上,一腳碾碎踩爆,而後面色極冷的對用網兜着天方子的手下打了個向下的手勢。
兩名騎兵意會點頭,同時松手抛網,天方子連人帶網摔落在地上。
天方子剛落地,吳煦的腳便至,狠狠地跺斷了他的右腿,并用腳狠碾。
“啊啊啊啊!”天方子再次高聲慘叫。
吳煦踩斷了天方子右腿,緊接着又去踩天方子左腿,然後是右臂,最後是天方子本就有些扭曲左臂。
一時間,林中隻餘骨頭被踩碎的咯吱聲,以及天方子痛不欲生地慘叫聲。
這種程度的虐殺,讓尚還未脫離險境的林知皇遍體生寒,面色更肅。
發出最後一聲高亢地慘叫後,痛到極緻的天方子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
吳煦見天方子痛暈了過去,收起帶血的腳,平靜道:“軍醫何在?”
“在!”
吳煦下令道:“止血,将他的衣服全扒了,丢河裡沖洗一遍,以防他再藏毒。治他,不可讓他死,更不可讓他好,隻能讓他痛。”
“輕易的死,是便宜了他,本将軍要他長長久久的活着,領略世間極痛,往後餘生,都痛不欲生。”
最後一句出,吳煦兩頰肌肉緊繃,在場任何一人,都能感受到他壓抑在平靜外表下,對天方子的徹骨之恨。
偏偏這時候,虞溝生又不識趣地說話了,不滿道:“殺可以,為何虐殺?這有違天和。”
如果可以,林知皇想轉身就走。
虞溝生的情商,簡直低到了塵埃裡。
原先林知皇覺得在林中遇到虞溝生,是她的運道,現在看....虞溝生或許單純、善良,好利用,但如果你和他是同伴,他的這些“品質”,在面對困境時,瞬間就能幹掉你。
林知皇袖口微動,準備看情況用最後一支短箭瞄準吳煦,威脅他放自己走。
當然,此法在這境地下勝算不高,不到萬不得已時,林知皇絕不會搏命一用,這極易被反殺。
就在林知皇心頭百轉千回時,吳煦回頭,目光如劍地看向虞溝生,認真地上下審視他片刻後,沉聲道:“這句話,倒有幾分平門正統的樣子。”
而後吳煦轉頭看林知皇:“但這位女郎,就靈活的不像平門正統了。”
林知皇見吳煦反是因為這句話對虞溝生态度有所和緩,微愣,心中暗松一口氣的同時,對吳煦此人的評價不由又高了些。
對敵絕不手軟,審視事情時,又能不被情緒左右,可清晰看清事情本質。
不愧是為将之人。
林知皇心中暗自評價吳煦此人,同時挺腰傲然回道:“我随師父習道長大,遊曆各處山川河洛,行事尊崇本心,自然與世間尋常女子不同。”
吳煦不置可否,威嚴道:“将你的袖箭取下來,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