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事對你們也有利,為何猶豫?”吳煦堅毅的菱唇緩啟,看向林知皇的深眸中帶着毫不掩飾地探究之意。
“雖是如此.....但您的行事方式并不讓我等所喜,故而我等不想與你同行。”
林知皇拒絕完吳煦的相邀後,緊接着又軟硬兼施道:“這位将軍,我們還有師兄弟在這附近,為防後面引起誤會,同路人相戟,等我師兄為您手下的衆兵徹底解過毒後......我們就此分道揚镳如何?”
吳煦輕笑:“不如何。”
吳煦抱臂閉目養神:“方才的提議,本将軍不是在詢問你,而是在告知。”
“況且......你們乃正統平門傳人?”
吳煦話說到此嗤笑:“有了天方子和苗杳這前車之鑒,你們不也得做些事情來為你們正統平門正名?”
林知皇一副被吳煦的挑釁,激怒的模樣,瞪人:“你!”
吳煦收了笑,閉目繼續道:“你們在天下人面前正名姑且先緩緩,還是先想想如何該在本将軍面前正名吧。”
林知皇含怒道:“我師兄現在就在勞心勞力的為你手下的兵士解毒,這還不能正名?”
林知皇表面上憤怒非常,心中卻在暗嗤。面前的這吳煦,明明已笃定了他們确乃平門正統,這會如此說,不過是想用激将法強留下他們,為己所用罷了。
留下嗎?
林知皇鳳眸暗藏銳意的上下掃視閉目坐在她對面,周身氣勢格外迫人的高大将軍,心中暗自估量道:這會跟着吳煦,雖暫時無性命之虞,但她原身乃一方諸侯,若是被别方勢力發覺,委實危險。
吳煦搖頭:“這隻是你們師兄妹無奈之下的保命之舉,算何正名?天方子也是本将軍擒獲的,你的手不也被天方子弄斷了嗎?”
“當時若無本将軍出現,或許你們還得在天方子手上吃些虧。”
其實手是在遭遇山洪中弄斷,之前也準備抛下虞溝生,獨自走人的林知皇:“.......”
吳煦:“你師兄雖然容貌有異,但行事與展露出的本事,确實是平門正統做派,倒是你.......”
話說到此,已是閉目養神的吳煦又再度睜開了眼,疑道:“不會解毒,不會治人.....你們真是師兄妹?”
之前吳煦也想讓林知皇去為他手下士兵解毒的,但發現她不會後,就将她獨自關在了馬車内。
吳煦這會當面問出這話,讓林知皇背後涔出冷汗,面上卻很是鎮定地胡謅道:“我與師兄所學的不同。”
“哦?”吳煦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林知皇:“師兄深學蠱術和醫術,而我則深學玄術。”
吳煦:“玄術?何為玄術?”
林知皇也不知道何為玄術,純屬現場胡編,但她心理素質過硬,在吳煦的刨根問底下,編的東西也似模似樣。
“比如觀人觀相,水中升火,旱天引雷等異于常理的現象.....”
“總之這種種被世人稱為奇觀‘仙術’的本事,在平門中其實是被稱為玄術的,并非是仙術,那些現象都是有理可尋的。”
吳煦聽完挑眉:“原來你學的是那些妖道拿來坑蒙拐騙,蒙蔽無知百姓的本事,倒難怪你這般靈活了。”
吳煦的“靈活”二字明顯咬字别具深意。
林知皇得吳煦如此評價,面上适當地露出惱怒之意:“這位将軍,小女子并未坑蒙拐騙,更未愚弄他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