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張航皺眉:“這.......”
花鈴:“那吳煦行去的方向,似是要去騰岩郡,會斜過我們的前攻軍隊,你帶十人歸軍向随參軍彙報此事,讓他安排妥當的人急行軍在前方攔截吳煦,更為保險。“
“我則帶三十人匿蹤追上去,近處保護主公安危。”
副将張航聞言,垂首抱拳領命:“諾!”
副将張航立即點了十人縱馬離去,花鈴則帶了三十餘名青雁軍好手,追尋着吳煦兵隊行過的痕迹,一刻也不耽擱地緊追了上去。
夜空如墨,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整夜。
吳煦帶着近三百人的小撥軍隊在官道上急趕路,并未休息。
直至天亮雨停,吳煦才找了官道邊一處适宜休息的地方紮營。
吳煦勒馬對副将箫铛道:“通知下去,原地簡略紮營休息三個時辰,再行趕路。”
“諾!”
副将箫铛抱拳領命下去安排。
副将箫铛下去安排事後,吳煦翻身下馬,大步行去了自己的馬車。
林知皇正被關押在這裡,這會雙腳被拷上了笨重的腳鍊,因為她一隻手斷了,無法背負束手,可活動的左手便被緊系在了馬車車窗攔上。
吳煦倒也沒對林知皇太苛刻,讓軍醫檢查了林知皇右手确實是斷了後,見她的固骨闆是新鮮樹枝現做的,潮氣重容易讓接觸的皮膚發潰,細心的讓軍醫給她換了曬幹的固骨闆。
這會吳煦掀簾子進來,被單手綁在窗欄上林知皇擡眸看向他。
“你師兄不錯,本将軍手下近三十名中毒的兵,到現在已有近一半被他治好了。”吳煦在林知皇對面坐下,同時沉聲道。
因為虞溝生為他手下中毒的兵解毒得力,這會他的态度較之于昨日,明顯有所好轉。
林知皇不适地動了動被捆在窗欄上的左手,語帶軟意道:“吳将軍,我與師兄真乃平門正統,曆來懸壺濟世,絕不會害人,現在可否松了小女子的手?“
吳煦看過林知皇雙手,手上有練劍的薄繭,陳述道:“你會武,為防其他,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見諒。”
吳煦這會雖對林知皇與虞溝生所說的來曆信了八成,但出于謹慎起見,還是對他們有所防範的。平門中人的本事,神乎玄乎,不能以常理度之,不得不防。
他的主公,就是......
吳煦想到此,看向林知皇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林知皇注意到吳煦的眼神變化,眉心微颦:“敢問這位吳将軍,是否我師兄為您手下士兵解完毒,就會放了我們?”
吳煦不答反問:“你們這番下山入世,不是還要除了污道之徒苗杳嗎?”
林知皇微愣,為立人設斷然回道:“是。”
吳煦颔首,眉目間染上煞意:“苗杳現在手下教徒甚衆,盤踞一方,僅憑你們兩人,想要近他的身幾乎不可能,既然我們殊途同歸,不如同行如何?”
林知皇:“.........”
原來吳煦帶走他們還有這番意圖。
天方子手段邪門,吳煦從前在他手上吃了虧,想後續抓苗杳時有他們相助。
吳煦這話的意思,他負責剪掉擁護苗杳的“枝丫”,而他們則配合他擒拿苗杳這“主幹”,不讓苗杳在最後敗時,還有通過邪門手段逃跑的可能。
“怎麼?這事對你們也有利,為何猶豫?”吳煦堅毅的菱唇緩啟,看向林知皇的深眸中帶着毫不掩飾地探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