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武器已卸的林知皇與虞溝生兩人,被吳煦命人分别看押随軍帶走。
因為虞溝生之前使蠱時被吳煦所見,吳煦為防虞溝生利用此術脫身或害人,見他如此緊張林知皇,便将林知皇親自押在身邊,警告虞溝生若有出逃或是使蠱的行為,必誅林知皇。
謊稱自己是虞溝生同門,被押為人質的林知皇,又開始慶幸起虞溝生的善良來。
這要換個人,林知皇現在就隻能祈禱那人的良心了。
果然有些事,有利必有弊。
吳煦帶兵走後兩刻鐘中,花鈴帶有五十名青雁軍趕至此地。
“将軍,您看!”一名青雁軍在一棵樹幹上,發現了一支帶有一塊血肉與耳朵的短箭,立即上報。
花鈴提槍快步走過去,一見這短箭就确定此箭乃林知皇所帶的“腕扣”所發,面上先是一喜,而後又露憂色。
喜,是确定主公的确還活着,且行動自如,明顯未在昨晚的山洪中受得重傷。
憂,是不确定主公為何還活着,且行動自如,卻不與他們在原地彙合,反是四處亂跑來了欄縣郊外官道,并與人起了争鬥。
“将軍,這裡還有許多打鬥痕迹,這裡還有一攤血以及被踩爛的眼球。”又一名青雁軍對花鈴來報。
花鈴過去看了痕迹,沉聲問:“方才行在前面的那隊兵,是那失主的将領吳煦帶兵過境來擒天方子?”
“是,此事屬下已和欄縣縣尉确認過。”
花鈴沉思:“那雙被碾碎的眼球,應是天方子的了。看來吳煦方才在這帶兵擒到了天方子。”
懷王薄清朗的事出後,所有聽到這消息的謀士武将,基本都知那天方子善用眼惑人,無人不對他這項異術有所防備。
吳煦擒到天方子,必會先廢他那雙招子。
副将張航盯着地面上的馬蹄印和急奔痕迹:“倒難怪這處離開的馬蹄印和腳步痕迹這麼急,吳煦帶兵來此就為擒天方子,擒到了人,他自然急着離開。”
花鈴點頭,看着定在樹幹上的“腕扣”短箭,凝眉若有所思。
但主公方才也在這裡.......
難道是吳煦發現了主公,順道抓走了主公?不,不會。
這裡如今已是主公治下,若非主公願意,誰人能帶走主公?
畢竟吳煦帶兵借道此處擒天方子,是為了報舊主的血仇,好不容易擒到天方子,瘋了才會在主公的地界上,行強擒主公之事,除非他想被兵滅于此處。
所以....主公是隐瞞身份,故意和吳煦走的?
那主公為何不在此地給她留下訊息?
花鈴實在想不通。
如今正是戰時,主公先前連解蠱的一月時間都不願耽擱,一意要前行攻打蒼州州城,自己留後解蠱,這會卻和帶兵過境來此擒人的陳州大将吳煦走了?
難道主公又有别謀算,時間緊迫不方便留下訊息?
花鈴是經曆過林知皇微末時,以身犯險進入匪窩謀兵的,現在嚴重懷疑自家主公又在故技重施。
“将軍,主公明顯和那帶兵過境的吳煦遇上了,我們現在就調兵帶人追上去?”副将張航問。
花鈴凝眉又沉思片刻,方做下決定,道:“主公在外之事不得洩露,否則主公更危。欄縣才被收服,還未徹底梳理,不知内裡情況,不必驚動這邊。”
副将張航皺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