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見林知皇又不說話了,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展齒一笑道:“林娘子給人的感覺,很是奇怪。”
林知皇不悅道:“我雖修道,但也乃未婚女郎,将軍這般探究于我,是否有些失禮?”
吳煦不在意道:“無妨,本将軍也未曾娶妻,林娘子若覺得我冒犯了你,我可負責。”
“你醜,我看不上。”
林知皇自知自己在吳煦這裡“價值”過剩,說話便不再和軟,甚至有時故意想惹怒吳煦,借此探他對自己的底線。
“醜嗎?”吳煦聽林知皇說自己醜,微愣,擡手摸了摸臉上自從帶兵出來擒天方子後,就未清理過的胡子。吳煦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醜,心裡想着這胡子看來得抽個空剃了。
“不醜嗎?”林知皇睜着一雙鳳眸,看着滿臉絡腮的吳煦反問。
吳煦笑了,回看頭臉上都是泥污的林知皇道:“你也不好看,咱們醜配醜,相貌上,倒也正好相配了。”
林知皇呵呵:“我美甚。醜人不配。”
“你倒厚顔。”吳煦這會是真覺得林知皇甚是有趣了。
“實話而已,談何厚顔?我師兄呢,我要見他。”
吳煦:“他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他會擔心我的。”
“我和他說了,你很好。”
“他都沒見我,這就信了?”林知皇鳳眸微抽。
吳煦點頭:“信了,格外開心,還多謝本将軍照顧于你呢。”
林知皇:“.........”
吳煦:“你師兄雖然容貌有異,但乃至純之人,本将軍很是愧疚前日因誤會與他動手,是我無禮了。”
林知皇聞言,眉尾微挑,順勢探話道:“我師兄乃至純之人,我則是奇怪的人?”
吳煦攢眉道:“你确實奇怪。”
“何處奇怪?”
吳煦看着林知皇的眼睛道:“眼眸看人帶威,說話行事審人,即使如今受制于本将軍,擺出伏低的姿态,但内裡仍在睥睨他人。”
林知皇心頭微驚,面上卻不忿道:“吳大将軍要是真得閑,不若去辦正事如何?為何一直打趣我來消磨時間?”
吳煦見林知皇不接他的話了,環臂順着她的話道:“本将軍倒是想去親自審問那妖道,但脾氣爆了些,恐一怒之下将人輕易弄死了,便也隻能與你打趣消磨時間了。”
林知皇擺出無語的表情,心裡卻在為順利岔開了話題,而暗松了口氣。
吳煦含笑問:“你師父在哪裡?”
林知皇哪知道“師父”在哪裡,偏頭一副負氣的模樣,再次看向了車窗外。
吳煦還待再問,馬車外突然傳來副将箫铛的請示聲:“大将軍。”
“進來。”
副将箫铛應諾,徑直從馬上躍上車轅,掀簾進入馬車。
吳煦問:“審問出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