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漆洄下意識的就要去摸随身名器殘血三劍槍,結果摸了個空。
漆洄搖搖晃晃地笑道:“對了,入丞相府前繳械了。哈哈,沒事,赤手空拳本将軍也能打倒你。”
漆洄捏緊拳頭向魯蘊丹所指的牆面猛沖過去,上去就是一拳。
牆面出現一個淺坑,漆洄看向自己的拳頭,又轉回頭看向牆,指着牆道:“小子,果然是個硬骨頭,把本将軍的拳頭都震痛了,竟然還不倒?”
“看招!”漆洄又是一腳狠踹向牆面。
牆面依舊紋絲不動。
“為何不還手!可是看不起本将軍?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看輕本将軍的下場。”
漆洄醉酒與壁牆交上了手,周圍守兵見狀皆都忍笑。
魯蘊丹與關由也終于心滿意足,相互對視一笑,遙遙相對一杯,以示此次合作愉快,情誼就這麼結下了。
兩人遙對喝完這杯酒,關由含笑開口道:“魯相國,在下白日的提議,您看如何?”
魯蘊丹将喝空的酒樽放回小案上,溫聲道:“本相以為,吳奎與齊雅此次結盟不會順利。”
關由先是一愣,而後笑道:“齊雅與吳奎兩人結盟不成功,也就意味着兩方将要相對。齊雅為上中庸,但頗有将才,手下兵将也很是勇猛,若與吳奎交戰,吳奎讨不得好去。”
“不然吳奎也不會想要賠銀求和了,盡管那賠銀吳奎是先給再劫,但好歹在明面上,吳奎是不願與其對上的。”
魯蘊丹聽到這裡,風秀俊朗的面容上透出真實的笑意:“表哥此次看來是定要與本相結盟攻吳了。”
關由面上附笑:“那是自然,不然主公也不會秘密派在下與漆大将軍來此密訪,與您詳談此事。”
魯蘊丹溫聲道:“既然表哥滅吳之心如此迫切,本相作為其弟,又豈能掃興?”
這就是關由聞言喜站起身,甩袖對坐于主位的魯蘊丹鄭重一禮,肅聲道:“那便一言為定!”
魯蘊丹舉樽笑回:“那便一言為定!”
“啊——!”漆洄斷喝一聲,猛力出腳一踹,經過他幾番捶踢的壁牆應聲從中間多出了一個大窟窿,碎牆應聲而倒。
周圍人目瞪口呆。
漆洄舉着帶血的拳頭高聲清嘯一聲,指住破了個大洞的壁牆,意氣風發道:“打倒了,本将軍打倒你了!竟敢瞧不起我不還手?這就是下場!”
關由率先收回視線,對坐于主位的魯蘊丹道:“希望主公此次與魯相國結盟一同攻吳,吳奎當如此牆。”
魯蘊丹将敬酒豪邁地揚脖一飲而盡:“那便借關别駕吉言了。”
翌日,漆洄醉酒醒來,鼻子疼,手疼,腿也疼,腳更疼。
漆洄揉了揉宿醉後抽疼的太陽穴,起身照鏡,發現自己高挺的鼻子上青紫一片,再低頭看看已經結上血痂的手背,擡頭不解地看向一邊正在梳洗的關由。
“本将軍昨日醉酒後與人交手了?何人能将本将軍傷成這樣?趙義洛後面也來參宴了?”
漆洄了解自己,就算醉酒了,隻要遇襲,也不是坐在那給别人打的人。
除了同為八浒之一的趙義洛,想是沒人能将自己傷成這樣了。
關由回頭,揶揄道:“想不到漆兄酒量如此差,醉酒後竟然與壁牆較上了勁。”
“壁牆?”
“對,壁牆。漆兄昨日将壁牆當做對手好一番交戰,最後以漆兄大獲全勝,壁牆應聲而破為告終。漆兄果然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