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這麼兇!”
在林知皇一串連珠炮下,吳煦仰頭長吐出了一口氣,對着這樣的林知皇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到底是涵養戰勝了怒火,放下簾子大步離去,操練兵士瀉火去了。
再待在此處,吳煦真怕自己長忍的怒火,會化成淚水從眼眶中洩出來。
怎麼會有這樣蠻不講理的女子,做錯事還這般理直氣壯,為何偏偏是這樣的女子會制炸雷!
吳煦心怒難消,卻又對林知皇無可奈何。
吳煦走後不久,歡顔被派來伺候林知皇更衣并收拾帥辇。
帥辇簾子剛一放下,歡顔便小聲道:“主人。”
林知皇颔首,示意歡顔不必多禮,張開手任由歡顔上前為她更換沾染了木炭硫灰的衣物,低聲問:“人安排好了嗎?”
歡顔上前為林知皇更衣,并小聲禀道:“安排好了。”
“翠果被随參軍派人秘密送了過來,現已将她安排入前面縣城的一戶匠人家裡為女,吳煦的親兵若是去尋女匠人,一定會選中各方面條件都符合的翠果的。”
“嗯。”
林知皇輕嗯了一聲,繼續問道:“江越河與忽紅行軍到哪了?”
歡顔邊為林知皇更衣,邊低聲禀道:“江大将軍已在十日前帶八千水軍從東湧郡碼頭走水路出發,往您指定的茲州蘭海郡碼頭行軍。”
“忽大将軍也攜兵萬餘,從東湧郡走陸路借道騰岩郡往這邊趕來。”
“很好。傳令回去,讓忽紅不要帶兵跟的太近,以免吳煦這邊提早察覺。”
“諾!”歡顔恭聲應諾。
林知皇得到想要的消息,不再多問,閉目讓歡顔給她以帕淨臉。
馬上就要行軍到騰岩郡與茲州蘭海郡交界處了,能在這之前制出炸雷,到時攻打茲州蘭海郡,也會事半功倍。
打别處林知皇還能恪守戰禮,本着減少傷亡的原則,不用炸雷,但攻打清平軍用炸雷強攻,林知皇是一點猶豫都不會有的。
是的,林知皇這段時日着人将苗躍伏掌下的茲州兩郡,所駐守的兵力細查了一番,傳回的消息中已是确認,茲州蘭海郡與黃勻郡雖名義上已是苗躍伏掌下之地,但實際上,還是由清平軍在駐守的。
兩郡合并,大概有三萬左右的清平軍。
林知皇這段時日明面上在吳煦逼迫下,配合着在制炸雷,雖因手藝不精而與吳煦多番渾鬧,但有一句話,還真沒有作假。
她也很想早日制出炸雷,在真正攻戰前備下一些做戰備,奈何......以她的實力真不允許啊。
林知皇制雷沒有經驗,可不敢認真去制,就怕一不小心炸了雷,冤枉的死在制雷這條路上,那可真是要讓人笑死了。
專人專事,林知皇一直信奉這點。
然而就在林知皇默默吐槽自己制雷手藝不精時,吳煦的副将箫铛正在與吳煦大贊林知皇的制雷本事。
“大将軍,剛才帥辇内傳來的那聲大響,真是那平門女子弄出來的?”副将箫铛見吳煦過來,忙興奮地迎上前低聲問。
吳煦黑臉:“為何如此高興?”
箫铛搓手道:“那女子真會制雷啊,末将聽過炸雷用出時的動靜,和剛才那聲音極像,雖然剛才聽到的聲響小了點。”
箫铛見林知皇嬌蠻,其實一直是不信她能制雷的。
這段時日林知皇雖也在制雷,但帥辇内不是起火就是出悶響,他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家大将軍被人給耍了,聽到剛才那聲動靜,他才終于确信林知皇會制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