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金琅擡手摸了摸下颚:“哈哈,這麼厲害嗎?”
“還說我不會想知道的。總不會在淮揚之戰中,他是領軍主戰的統帥吧?哈哈哈!”
金琅此話落,自己就先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後,見胡書神色有異的看着他不說話,當即笑不下去了。
“哈哈.....哈......”
金琅身體頓時後仰了一下,抱頭:“真....真的?”
胡書仍舊看着他不說話。
金琅抱頭抓發,差點将腦袋上帶着的假發給薅了下來,望着胡書搖頭幹笑道::“哈哈,胡...胡兄這會是在戲耍于琅,對不對?”
胡書目露同情之色。
淮揚之戰若不是主公領戰主攻的話.....那主公布謀領戰的才能?
金琅倒退數步,臉色一時間比胡書更加慘白。
若主公連縱觀大局,布控伐謀的能力都不具備,那他一直到現在忍耐的主公“小毛病”算什麼?
金琅看着胡書,難以置信地退到帳門口,見胡書目光還是如此,不等胡書再說什麼,帶着一副被颠覆了世界觀的表情,也不與好友告辭,掀簾就跑走了。
金琅走後,胡書面上的同情表情頓收,眸色漸冷。
從見到齊冠首的那刻起,胡書隻有驚,沒有喜,更在心裡對主公的安危有了極高的警惕。
這也是胡書方才見到齊冠首後,臉色慘白的原因。
三師弟出山了,而主公那邊立即就傳來了重傷尚不能理事的消息。
時間點太過巧合,胡書已經在心裡懷疑起了茁州齊氏。
主公太過重情,早該對手下齊氏出手遏制其發展的。
他到現在都沒再收到主公那邊傳來的消息,即使是主公傷重,隻要主公尚還有意識,就不會如此。
偷襲主公的清平道更做不到此事。
胡書垂落在儒服長袖下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所以.....就是齊氏嗎?
是齊氏仍不死心,準備起勢自立......所以對主公出手了嗎?
齊長铮,你見三師弟再次出山,便開始對主公卸磨殺驢了嗎?
想到此,胡書面上浮出悲意,走出寝帳,遙遙望向帥帳方向,若真是如此,那就别怪我對你悉心培養的嫡長孫出手。
三師弟,今時不同于往日,師兄已真心奉他人為主,你若與主公利益起沖,盡管師兄再是不願,也隻會以主公的利益為先。
主公若真身陷險境,就别怪師兄出狠手,拿你向齊氏換主公安危無恙。
齊氏想利用完主公便棄,如今想再奪權,那也得看主公麾下的衆文武,同不同意!
另一邊,從胡書寝帳内出去的金琅,還未走回自己寝帳,就将頭上所戴的假髻給薅了下來。
夏日炎炎,就連空氣中都沸騰着烤人的熱氣。
連續一月有餘的行軍,吳煦終于率領萬餘騰岩郡的兵馬,行到了騰岩郡與茲州蘭海郡交界處紮營駐軍。
因為林知皇果真制出了炸雷,她在吳煦心中的地位直線升高,這也導緻後面那一路上吳煦日日都在帥辇附近守着她,這讓林知皇的行動大大的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