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啊侄兒,誰叫你這時偏偏要跑出來壞姑母的好事,也别怪姑母順勢送你一程。
午時,雨勢漸歇。
齊冠首用膳時,又在飯裡發現了夾帶的紙條私信。
見到這東西,齊冠首面上一絲詫色也無,徑直展開,内容也未讓齊冠首意外。
又是暗下的投誠與表露忠心。
齊冠首淡定的将字條團入袖中,繼續用膳,淺聲道:“師父,你真的不出來用膳嗎?這周圍的人冠首都遣退了。”
帳内除了齊冠首再無他人,他的話更無人回應。
齊冠首放下食箸,無奈道:“師父,出來吧,暗處的人冠首也讓人引走了。”
齊冠首此話一出,東面帳壁處才突然顯出一個穿灰色道袍的人來,正是須發皆白的思甯道人。
“臭小子,怎麼不早說?”
思甯道人一現身便斥齊冠首,怒咻咻地大步走到他身邊坐下,徑直拿了食案上的一條烤乳羊腿在手上啃。
齊冠首見狀,頭疼道:“師父,你還沒淨手呢。”
思甯道人擺手:“瞎講究,淨什麼手?不幹不淨不生病。”
齊冠首:“……...”
思甯道人大口咀嚼,同時唏噓道:“你這姑母掌權看來不得手下文武之心啊。”
“初瀾你來的這九日,收到多少張這樣的字條了?”
齊冠首煙淺的眉眼微動,輕歎道:“冠首也沒想到姑母會如此不得人心。”
姑母大局觀稍差,但為将之能卻是不差的。
這些文武……
齊冠首放下調羹,拿了備在一旁的幹帕擦嘴淨手。
“不吃了?”
“嗯。”
“吃這麼點?陪為師再吃點。”
齊冠首聽思甯道人如此要求,重新拿起調羹,又慢條斯理的用起膳來。
思甯道人見齊冠首依言重新開始用膳,這才滿意了。
師徒倆不再說話,一時間帳内隻餘用膳的聲音。
“有人來了。”正在用膳的思甯道人突然低斥一聲,起身消失在帳内。
與此同時,齊冠首的帳簾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掀開。
帳外的搏鬥聲在這一刻也大了起來。
“哈哈,齊表兄在作何呢?外面守着這麼多人,既不讓人通傳,又不讓人進的。”齊方亞當先掀簾進了來。
齊繪琉、林知晖、于弘毅等人還在與守在帳外的部曲動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