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繪琉了然道:“因為師父效了别方為主,所以齊表兄才歸家的?”
齊冠首搖首,淺聲回道:“不是。”
林知晖鳳眸微眯:“那是因何而出山?”
齊冠首擡眸看向林知晖,輕聲反問:“你覺得我是因何而出山?”
“為何反問我?”林知晖眸色漸深。
“你又為何要問的如此詳細?”齊冠首看着林知晖的眼睛再次淺聲反問。
齊繪琉見林知晖與齊冠首兩人似乎又針鋒相對起來,連忙打哈哈道:“怎麼了這是,都是兄弟,和氣,和氣啊。”
齊方亞卻很是不滿齊冠首對自己兄弟的态度,見他周身氣質如仙,不像是會武的模樣,惡劣地笑着提議道:“大表兄,今日天氣晴好,你來了這些時日,今日見這個,明日見那個的,想必也憋悶了,要不要與我們兄弟幾個出去騎射一番?”
齊冠首從林知晖臉上收回視線,颔首應允:“可。”
“走吧。”話落,齊冠首沒有一絲猶豫地起身就往外走。
齊方亞見齊冠首一口答應,豪爽的起身就往帳外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也連忙起了身,快步跟了上去,哥倆好地攬住了他的肩。
齊繪琉見齊方亞攬着齊冠首的肩走了,也快步跟了上去,笑道:“倒是想不到,大表兄竟然也是個豪爽性子。”
林知晖瞅着齊冠首走出去的背影,目光在他先前放下的茶盞上落了一瞬,而後走過去,假做要去尋于弘毅時,不小心帶倒了那杯茶。
于弘毅見林知晖往他走來時,帶倒了齊冠首所喝的茶盞,連忙掏出錦帕去擦桌面,同時斥道:“五弟,你今日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等會你要好好的給大表兄道歉才是。”
于弘毅邊嗤林知晖,邊将擦過茶水的錦帕收入袖中,拉着林知晖往帳外走。
林知晖等人要與齊冠首在校場比試騎射的消息,很快就在駐軍營内傳開了消息。
不多一會,校場外便來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文武。
帥帳内,正在暗籌明日大計的齊雅聽到校場那邊傳來的喧嚣叫好聲,揚聲喚入守在帳外的守兵,問:“校場那邊發生何事?”
守兵立即垂首将齊冠首與林知晖他們幾個在校場武比騎射的事,禀給了齊雅。
齊雅聞言唇邊勾起了笑紋,欣慰道:“都是年輕人,早該這般玩鬧了。”
先熟悉起來,一些事才好做啊。
齊雅揮退守兵,唇邊浮出嗜血的笑。
傍晚,與齊冠首比完騎射,從校場回來的林知晖幾兄弟一同泡湯沐浴,皆對齊冠首大有改觀。
“這大表兄人看着仙氣,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騎射一流,說話行事也不傲慢,相交起來很是爽快,倒是惹人喜歡!比符......咳。”
齊方亞意識到自己說了禁忌的名字,連忙住嘴,将自己沉入水池裡。
齊繪琉在水下踢了齊方亞一腳,打哈哈道:“說來大表兄今日對五弟好像有些不一般。”
林知晖沉着臉道:“也許是因為明日和談,大将軍在我們幾兄弟間,隻帶了我去吧。”
“說來大将軍也确實最寵你。”齊方亞從水下冒出頭,笑道:“他想和你搞好關系也正常。”
于弘毅笑:“他和五弟搞好關系作何?”
“他乃齊氏下任唯一的繼承人,豈會不想和大将軍的下任繼承人搞好關系。”齊方亞故意将這話說的很大聲,同時弄出嘩嘩地戲水聲。
齊繪琉趁機低聲問林知晖:“今日為何提醒我們不要喝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