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繪琉趁機低聲問林知晖:“今日為何提醒我們不要喝那杯茶?”
于弘毅方才已用那沾了齊冠首那杯茶的帕子沾水喂了麻雀,那麻雀喝了那水之後,并無不妥之處,隻是到了方才,有些失了氣力飛不動了,但并未死。
這會齊繪琉問,于弘毅小聲将此事說了。
齊方亞繼續弄出水中嬉鬧的聲音,凝聲問:“齊冠首為何對我們下氣力有失的毒藥?”
于弘毅搖首,低聲道:“是有人對齊冠首下氣力有失的毒藥。”
齊繪琉皺眉:“是大将軍?”
齊方亞不解:“為何?”
于弘毅輕聲道:“齊冠首來此,非是與我們幾個争權,而是來奪權齊雅的。”
齊方亞與齊繪琉先是一愣,而後将近來發生的許多事都想通了。
“難怪......”齊方亞低喃一聲,而後仰首哈哈大笑,面上露出快意之色。
若是如此,他就更喜歡齊冠首了。
齊繪琉則皺了眉頭:“他憑什麼?就憑他的身份?”
林知晖冷聲道:“他自然有所依仗。”
想到近來從覽州那邊傳來的戰報,林知晖鳳眸中透出寒氣,那個當初在齊雅手中救了他一命,被他拜為主公,後又憐惜他處境,放了他自由的少年郎現在......還好嗎?
齊氏勢大,當初真是真心拜符州牧為主的嗎?
這齊大郎君驚才絕豔,如今出山了,齊老将軍會甘心将齊氏百年所累的基業,交于外人嗎?
林知晖想到符骁,便對齊冠首喜歡不起來。
明日.......林知晖手緊握成拳,于弘毅在水下用手包住林知晖捏緊的拳,輕聲道:“明日無論如何,請以己身安全為先。”
齊繪琉眸色幽暗道:“明日大将軍真要與吳奎親談結盟攻打學州嗎?”
此前齊雅與學州州牧陳長忠聯盟攻吳,兩方聯姻,齊繪琉與學州那邊聯姻,與州牧陳長忠成了連襟。
如今還未過去多久,陳州與齊雅這邊就又要是另一番局面了。
到時若要在戰場上與陳州牧兵戎相見,他該如何面對他的愛妻?
于弘毅搖頭,拍了拍齊繪琉的肩膀,安撫他道:“不會的。”
齊雅與吳奎聯盟,想攻的其實是茁州。而且,她根本不想讓吳奎分她的羹,為防吳奎在她攻茁州時,在後方偷襲于她,她還要先下手為強,使計先刺殺了吳奎,将吳奎手下的勢力弄亂,讓那邊無力對她用兵。
齊繪琉苦笑,澀然道:“是嗎?”
這邊林知晖等人在談論齊冠首與後面的形勢,另一邊的齊冠首與思甯道人也正在談論這麒麟五子。
“有兩個小子,在你出帳時,打翻了你沒喝的那盞茶。”歪在榻上的思甯道人見齊冠首沐浴歸帳,興緻勃勃道。
“我知。”
思甯道人:“那個行五的小子,可是被齊雅下令要殺了你的,你今日待他倒熱情。”
“也是身不由己之人,我又何必為難?”
“明日你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