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青鸢,是何人在背後指使他?
給本王下這藥,是想讓本王在這宴中意外亡于他人之手?
是齊雅,還是不想讓這場同盟繼續下去的别方勢力?
齊雅見青鸢倒的那杯酒終于讓吳奎發作了,面上展出如花笑靥,正待開口誤導吳奎青鸢乃齊冠首的人,便突然感覺到胸口處一麻。
呵完青鸢正待下令的吳奎見到上首那一幕,兩眼暴突。
青鸢拔下頭上的紫金束發簪,趁齊雅不備刺入她的胸口後,便連滾帶爬的退離齊雅身邊,慌聲對下首的吳奎喊道:“父王!青鸢已經完成了您的密令,您快快帶青鸢回去吧!”
這場變故來得太突然,就連驟然被刺的齊雅都沒反應過來。
此時的齊雅全身隻剩寒徹骨髓的麻意,先前的喜悅之态在她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會睜大雙目看着哭聲對吳奎喊話的青鸢,似是難以置信,又似是真恐懼起來,
宴内的一切喧嚣動靜,都仿佛在這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大将軍!”林知晖率先向上首正向吳奎邀功的青鸢殺去。
“姑母!”齊冠首淺色的眸子猛然大睜,見齊雅胸口暈出血色在慢慢擴大,厲嘯出聲。
吳奎反應過來後暴怒,知這會再怎麼解釋,齊雅的死都得算在他頭上,現在不是清算青鸢這賤人的時候,他得趕緊離開這裡!
吳奎怒瞪正向他哭求的青鸢,洪聲下令道:“力瓦,此處有詐!速速帶本王離開這裡!”
“你想往哪裡去!”齊冠首見吳奎欲走,抽出腰間斜插的青玉長箫甩手一抖,青玉長箫兩端展出五指長的玄鐵尖刺,躍身向吳奎沖去。
此時的齊冠首面色極為駭人,周身如仙的氣質全消,仿若殺神。
力瓦見齊冠首身上竟還藏着武器亦是大怒,拔起身旁深紮在地裡支撐宴帳的橫梁,向躍身過來的齊冠首怒吼橫揮過去。
宴帳撐梁被拔了一根,頃刻間便開始傾斜,撐在上方的帳骨也逐漸松散,隐隐有将要落下之勢。
青鸢見林知晖沖身上來,大叫一聲向吳奎跑去。
林知晖奔至上首,眼見着宴帳開始下榻,面上做出隻得棄追青鸢的惱怒狀,回身去護齊雅。
“什麼人!”林知晖還沒碰到齊雅,便在齊雅面前先撞到一物。
林知晖眼前看不到東西,但很确定剛才撞到的是人,立即警惕地後退兩步凝聲呵問。
同樣沖上來的思甯道人被林知晖偶然撞到也不再掩身,立即去了身上的避身罩衣,俯身去查看齊雅心口處的傷勢。
林知晖見齊雅身前突然現出一位須發皆白的道人,眸色連閃,厲聲喝道:“你乃何人!立即退離大将軍身邊,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老道退離她身邊,你來救治她?”思甯道人查完齊雅的傷處,面色難看地從懷中掏出一顆血色藥丸,塞入齊雅嘴中。
林知晖當然知道這突然出現的道人是來救齊雅的,但他就想讓齊雅重傷,哪見得齊雅好,見面前這道人往齊雅嘴裡塞藥,鳳眸狠厲地眯起,橫掌便想思甯道人脖頸間劈去,同時怒道:“你給大将軍吃的什麼!”
“定褚.....住手.....”齊雅吃了思甯道人喂的藥後,臉色明顯好看了些許,終于緩過了氣,能開口說話了。
“主公!”關山衣這時也一臉焦急地奔了上來,查看齊雅的情況。
林知晖見被長簪刺中心脈的齊雅竟又能開口說話了,身形微頓,而後毫不猶豫地收了對思甯道人的攻勢跪身到齊雅身前,哽聲道:“大将軍!是恣意沒有護好您,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齊雅轉首看向思甯道人,眸中詢問之意明顯。
在思甯道人現身的那一刻齊雅就知他是誰了。
倒是沒想到,初瀾此次前來,竟将武學師父思甯道人也一同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