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疏朗一笑,欣賞道:“可不止如此,權王凡親見我時,必是與那忽将軍一起的,且不會讓我近身三步内,防着我呢。”
林知皇的謹慎态度,吳煦很是欣賞。
箫铛聞言更是不解:“那她還?”
“自然是故意讓本将軍知曉的。”
“這.......”箫铛不解,這乃秘事啊,權王對他們都不信任了,還讓他們大将軍知曉己方戰報?
吳煦低笑道:“她在向本将軍展示實力。”
箫铛懂了:“權王還想着收服您呢?不是已經談好合約了嗎?”
“所以她不來硬的,來軟的,想以此來讓本将軍主動投她。”
箫铛哈哈大笑:“這權王還真是異想天開,您一定不會.......”
箫铛的笑聲在看到吳煦沉默下來的面容時,再也笑不下去了。
“大....大将軍?不會吧?”箫铛不确定的問。
吳煦起身去洗漱,頭也不回道:“自然不會。”
盛景四年八月六日。
茲州蘭海郡志縣地域午時一過,突然狂風大作,大雨傾盆。
大将吳煦趁暴雨天,率萬餘士兵從志縣東北兩處城門強攻志縣。
志縣城内的守将聽從上令,從未想過死守城池,意在用不敵退逃的假象,誘使大将吳煦率軍攻入城後,點燃事先埋設在城門後方以及城中街道等重要地點的炸雷,關城門甕炸敵軍。
然而風雲變幻無常,天降暴雨,而大将吳煦又仿佛早有先知,趁暴雨時率兵強攻志縣東城門,志縣城内的守将見此情況,想臨時轉換應對的戰策都做不到。
就這樣,志縣城内守兵假做不敵退逃的假象變為事實,在志縣東城門被大将吳煦親率兵馬攻破後,不過半個時辰,北城門就再度被吳煦掌下之兵攻破。
志縣城内的守将因暴雨點不燃早先埋好的火藥慌了手腳,竟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内就逃出城去,最後被帶兵沖入城中的吳煦給生擒了。
這守将也是沒什麼骨氣的,被吳煦生擒後就跪地磕頭求饒。
吳煦未曾理會這清平軍将領,擒得他審問出埋雷地點後,便徑直将他投入縣衙大牢,急命手下兵丁在雨停前,清理完城内所埋的這些炸雷隐患。
翌日,下了一日一夜的暴雨終歇,空氣清涼。
吳煦帶着生擒的志縣守城将,站在已經易主的志縣城門前,恭候林知皇率兵入城。
“為何不直接斬了?”林知皇見到被吳煦提在手裡的志縣守城将,緩聲問。
志縣守城将見到身着赤金甲,騎在高馬上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率兵一到城門口,便居高臨下的問話吳煦,吓得更是抖如糠篩。
“您在此,煦隻為将,而不為帥,敵方敗将,自當該由您來處置,煦豈好越俎代庖?”吳煦聽林知皇如此問,仰首對騎馬率兵前來的林知皇抱拳恭聲答道。
跟在林知皇身後的忽紅聽出吳煦話裡暗含的嘲意,柳眉一皺,正要上前呵斥,卻先一步被林知皇擡手攔了。
“哈哈。”林知皇騎在馬上仰首暢笑了兩聲,而後贊道:“吳大将軍果然識趣知禮。”
吳煦仿佛聽不懂林知皇的言下暗意,将提在手中的志縣守城将押跪在地上,含笑對林知皇做了請的手勢。
林知皇利落地翻身下馬,從身邊的青雁軍那裡接過長刀,徑直走到志縣守城将面前站定。
“饒....饒命啊!這位....這位女将軍!我願意投降,請您勿要殺我!”志縣守城将見林知皇手提長刀走到他面前站定,吓得整個身子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