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溪隻覺得吳煦乃林知皇的福星,委實旺人。不僅會帶兵打仗,還能釣人,這一釣還釣來兩個,比她那同為八浒之一的兄長可有用多了。
淮齊昭含笑想了想後道:“隻要符骁不是被柏蘋留在了陳州州城裡,符骁就總會到主公手上的。”
梁峰溪卻等不及了,隻想現在就挖出人,将人帶到林知皇面前,凝眉細思道:“之前吳煦想讓柏蘋與薄岩基避身在後方繪縣,符骁會不會也在那裡?”
淮齊昭搖頭:“那是吳煦的打算,非是柏蘋的。薄岩基現在在我們手裡了,還怕那符骁跑了不成?”
“符骁若是在陳州州城沒被柏蘋帶出來,或是被柏蘋藏在其他地方,這會柏蘋被我們扣押了不能回去,讓那符骁脫身了怎麼辦?”梁峰溪患得患失起來。
淮齊昭笑了笑,提點道:“梁參軍,那吳煦既然想用符骁與我們主公做交易,便隻會比我們還着急符骁會不會從他手中逃脫。”
“吳煦現在都沒有什麼動作,這隻說明了一點,符骁必不會脫離他手。”
“既然如此,那我們又何須急呢?讓吳煦見了主公,再與主公談便是。”
梁峰溪經淮齊昭如此一點,也意識到自己急躁了,讪笑道:“也是,我們動作太大也不好。吳煦也非是泛泛之輩,太過咄咄逼人,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就不好了。”
“就等吳煦主動去與主公談吧。明日我們就該到帛縣郊外駐軍營與主公彙軍了。”
“就是如此。”淮齊昭點頭表示認同,将桌案上的糕點盤子往梁峰溪那邊推了推,道:“梁參軍,金蛋砸在手中時,若太過興奮.......是會接溜手的。”
梁峰溪用帕子隔了手去拿糕點飽腹,同時贊道:“淮參軍好涵養,峰溪自愧不如。”
符骁在迷迷糊糊間,朦朦胧胧的感覺到周圍圍了好幾人,其中一人正在他腹間處理傷處。
腹部傷口一直得不到處理,符骁從先開始的疼痛難忍,到如今隻要不碰傷口處,就感覺不到任何痛感了。符骁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好情況。
“他睜眼了!”醫兵發現正在救治的傷兵睜眼了,連忙湊上前細問:“你這傷是怎麼弄的,我怎麼看不出來是被什麼東西傷的?”
醫兵問了半天話,見符骁都沒反應,另一名圍在他身邊的醫兵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才發現他的眼神并不能聚焦。
“他在發熱,并不是醒了,隻是血虛睜眼罷了,别問了,他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問話的醫兵啧聲道:“另外幾名送來的傷兵都是刀劍傷或是跌傷,雖然傷的重,但我們知道是怎麼傷的也好治。就他傷口周圍泛黑,又不是中毒了,都不知道該從哪下手治啊。”
“是啊,方才梁參軍傳令來,定要全力救治這幾名送來的傷兵,不可馬虎。想是要施恩,若是我們幾個治錯了方子,沒将這人救回來......”
其中一名年長的醫兵如此一說,圍在符骁身前其他幾名醫兵都歎起了氣。
好半晌後,最先開口說話的醫兵又伸手按了按符骁腹部的傷處,皺眉道:“這人腹部内腫脹潰爛了,有些難救啊。”
“我們還是不要動手了,去請虞前輩過來吧?”
虞溝生醫術高超,在醫兵營内的這段時間裡,用醫術征服了不少醫兵,更帶出不少會簡單包紮急救的新醫兵。
因此,盡管虞溝生沒有軍職,醫兵營内的醫兵們也都不以虞娘子來稱呼她,而是稱呼她為虞前輩。
“行,去請虞前輩過來吧,這種有挑戰的傷兵,虞前輩貌似也愛治。”
“哈哈,誰說不是呢?正好,我們就再和虞前輩學學知識。”
圍在符骁身邊的醫兵商讨出結果,一時間都去了臉上愁容,就這麼在符骁身邊嬉笑交談起來。
符骁聽到這裡,努力想讓自己醒來,卻發現無論怎麼使力,他都做不到。
這裡是哪裡?
柏蘋将我帶到了哪?
這些好像是醫兵,難道柏蘋已經将我帶到了吳煦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