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好像是醫兵,難道柏蘋已經将我帶到了吳煦這裡?
但情況又有些不對,吳煦便是再恨我,也不會随便将我丢給幾名普通醫兵治療才對。
我活着才有價值,死了便是黃土一捧,倒白費了柏蘋萬裡迢迢将我挾持到這裡了。
符骁還未想通,意識便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符骁再次恢複意識睜開眼,入眼便見一白發雪膚白眸的年輕女郎正在為他處理傷口。
“你醒了?”
符骁一醒來虞溝生便發現了,從他腹部傷口上收回視線,轉頭與他對上視線。
符骁沒有回話,冷靜地環看四周,發現自己正在一駕行駛的醫療馬車中,馬車中除了他與異貌的白發女郎外,還坐了三名醫兵打扮的人。
“他臉上怎麼這麼髒?你們都不為他稍作一下清理嗎?”虞溝生見符骁臉上不是血漬就是泥垢的,嫌他太過埋汰,轉頭不滿的對請她過來的幾名醫兵道。
其中一名醫兵尴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幹笑着解釋道:“他傷成這樣,我們瞧着也難救了,就沒.....哈哈.....”
虞溝生不高興了,教育道:“下次不要這樣了,明明還有救,怎能将人當屍體待?”
“是,是,虞前輩教訓的是。”幾名醫兵垂頭認錯。
虞溝生訓完這幾名醫兵,轉回頭見符骁醒來後就不說話,還眼神四處打量,更不回答她起初的問話,伸手去探他的喉間。
符骁立即擡手扣住虞溝生的手腕,警惕啞聲問:“你做何?”
虞溝生見自己手腕竟被眼前這傷兵扣住了,意外地瞪圓了眼,贊歎道:“陳州的兵,身手真不錯。”
陳州的....兵?
符骁犀冷的眸子微斂,松開了虞溝生的手。
虞溝生見符骁又不說話了,睜着一雙純淨的白眸解釋道:“剛才我見你不說話,想看下你聲帶有沒有受損。”
現在嘛,自然是不用看了。這陳州傷兵剛才鉗住她的手腕時,已經說話了。
符骁點點頭,不再動了,躺着任由虞溝生施為。
虞溝生見符骁配合,也沒覺得哪裡不妥,繼續勾首仔細查看起符骁腹部的傷處來。
有醫兵見符骁醒了,也與虞溝生神志清醒的聊了話,立即上前問道:“你這傷怎麼弄的?瞧着不像是刀劍傷。”
符骁未答。
問話的醫兵以為符骁又暈了,湊得更近點來查看符骁的情況。
醫兵湊近了見符骁眼睛睜着,頓時不滿道:“嘿,兄弟,問你話呢?”
虞溝生見符骁傷的重,可能是講話傷口會疼所以才不講話的,攔了問話的醫兵道:“這傷口瞧着像是被炸雷炸出的傷。”
“清平軍的炸雷?”幾名醫兵聞言頓時來了興緻,極有求知欲的圍着符骁的傷口觀摩學習起來。
被人圍觀傷口學習,卻不被立即救治的符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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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溝生極愛做師父,見幾名醫兵一副好學求知的模樣,指着符骁腹部上的傷口就比劃着講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