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虞溝生朗聲大笑,心情明顯變好了,從符骁漂亮的胸肌上移開目光,又問:“你要喝水嗎?”
“嗯。”符骁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又輕嗯了一聲。
虞溝生立即讓同乘的醫兵去喂符骁喝水。
符骁喝了水後,精神明顯好多了。
“你怎麼不讓人給你淨身?”虞溝生今日一來,見符骁身上還如昨日那般埋汰,當場就責問了昨夜照料他的醫兵。
醫兵立即委屈的回說,是符骁在昨夜醒來後,堅決不讓人給他淨身才如此的。其實是這醫兵也懶得麻煩,見符骁不愛幹淨,自然也樂得不幹這埋汰活計。
虞溝生明顯不相信醫兵的話,見符骁在她問話後不回話,又問:“可是這醫兵欺負你了,你恐他磋磨你,所以不讓他給你淨身。”
符骁聞言唇角微抽,隻得小聲回道:“......沒有,就是聽家裡老人說,受傷後不能淨身,不然傷口會長不好。這才.....”
被虞溝生冤枉的醫兵在一旁聽了不屑地撇嘴,心中直道鄉下老人就是沒見識,明明是受傷了身上還有污穢物才更容易死嘛。
虞溝生聽了符骁的回話後,認真道:“原來如此。你還真是聽你家老人的話,可真愚昧。”
醫兵憋笑。
愚昧的符骁:“........”
虞溝生給符骁的傷處塗完藥後叮囑道:“你願意身上髒着就髒着吧,就是腹部這不能再髒,可不要拿你未淨的髒手去摸。”
“嗯。”符骁又嗯了一聲。
虞溝生見符骁又嗯,不滿道:“你話真少。”
你的話可真多。
不與你聊,也能如此多話。
符骁将視線轉向别處,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你身上這麼髒,倒是沒什麼異味,還隐隐有股槐花香。”虞溝生邊為符骁包紮傷口,邊随口道。
符骁眸色微緊,重新轉回頭看向正在為他抹藥的虞溝生。
符骁日常所待的地方以及所穿戴的衣物配飾,都熏有特制的槐花香。
流浪了這些時日,符骁沒想到自己身上竟還有香味殘留。
“我在一片槐花林中受的傷。”
“原來如此。”虞溝生老神在在地點頭,展顔笑道:“這香味還挺好聞,等我有空了給林姐姐也做點這個香味的熏香用,哈哈,她一定會喜歡的。”
符骁眯眼,心中已是對虞溝生警惕起來。
另一名醫兵早就習慣了虞溝生前言不搭後語的講話,安靜的在一旁給虞溝生打下手。
“馬車因為急趕路有些颠簸,你疼不疼啊?”虞溝生笑過後又與符骁搭話起來。
符骁這回沒再不理虞溝生,反客為主的啞聲問:“我們現在到哪了?”
“再有兩個時辰,應該就到志縣地界了。”虞溝生紮緊符骁腹部的傷口,想也沒想地回答道。
符骁見虞溝生毫無戒心地回答了他的問題,犀冷的長眸中露出些許惑色,繼續問:“去志縣?要在那駐軍嗎?”